木夫人將自己剛才弄出的動靜全部恢復好之后,又重新坐到了椅子上。
她再次恢復了焦躁的模樣,又打著哈欠,順著墻壁摸索到燈光開關,將其關上。
只是在她走到墻面之時,手一動,似乎往口袋里塞了什么。
不過這種細微的小動作被擋住,頭頂上的監控什么也沒拍到。
特助被安排著一晚上都繼續盯著木夫人,于是,他便打著哈欠,在監控里見她關了燈之后,爬到了沙發上開始睡覺。
特助心里一頭問號。
她不會真的覺得她明天白天交不出什么“攻略”,司總會放過她吧?
特助就這么雙眼無神的瞪著屏幕,看著木夫人在一片黑暗之中沉沉入睡,偶爾還轉動了身子,舒服的哼了兩聲。
對了,肚子上還特意扯了一個毛毯來蓋著。
相比較而,此時坐在書房里“加班”的特助就顯得苦命多了。
他又堅持了十幾分鐘,整個人怨氣比鬼還大。
最終,他扛不住了,緩緩的回到家中的臥室,沉沉睡去。
天將黎明之時,木夫人毫無征兆的坐起身,拿著昨晚的紙筆在桌上嘩嘩寫下一大串的字。
一大清晨,司氏剛開始恢復活力,特助頂著黑眼圈出現,木夫人卻顯然睡得饜足,笑瞇瞇的將白紙遞了上去,還貌若關切地詢問:“特助您昨晚是沒休息好嗎?”
特助的嘴角抽了抽,瞪了她一眼:“這和你有什么關系?管好你自己。”
木夫人縮了縮脖頸,沒說話了。
特助先看著白紙掃了一遍,直到門外突然響起敲門聲,才打斷思緒。
他去開門,司慕淵異于平常的早,已然出現在門口。
他的視線率先落在了特助手上的那張白紙上,將其抽了出來。
全部翻完,司慕淵皺著眉頭看向在一旁謹小慎微的木夫人。
“這就是你說的辦法?吃飯,看電影……”
司慕淵皺緊眉頭。
“現在的年輕女孩都喜歡這些,只是我知道顧紅小姐和你之間或許有什么誤會,你得主動想辦法和她冰釋前嫌,然后再繼續跟她發出邀約。一個女人帶著孩子離婚不久,正是身心脆弱的時候,恰恰就是您的機會。”
司慕淵眉頭鎖地幾乎能夾死蒼蠅。
他冷哼一聲,將那張白紙甩開,特助趕忙去接。
“她壓根就不搭理我,我怎么跟她冰釋前嫌,吃飯,看電影這些我還用你教嗎?”
木夫人面上為難了一下,又突然眼睛一亮,大著膽子湊近:“既然你以我為要挾,讓她給您好處,那不如繼續一波為我要挾,讓她和您吃吃飯,看看電影。”
木夫人諂媚地笑著。
司慕淵面頰繃緊,睨著木夫人:“以你為要挾?”
“對!我一定會好好配合您的。”
司慕淵收回視線,眼神微動。
……
顧氏。
明明已經把木德彪夫婦重新抓了回來,可是人不在自己手上,到底還是有些放不下心來。
顧長風揉著太陽穴,一臉煩躁。
顧顏坐在一邊大氣不敢喘。
而另一邊,是個已經裹得嚴嚴實實的瘦小身影。
顧長風盯著她,來了脾氣:“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,你是誰,我們難道還不清楚嗎?”
反正這人來了通風報信也不及時,最后找人也沒有派上什么用場,他根本就沒有必要對她客氣。
喬蓉聽著面前人囂張暴戾的話,指尖一緊。
她撤下鴨舌帽和墨鏡口罩,喬蓉的臉暴露在空氣中。
顧長風掃了一眼,心底又嘖了一聲。
普普通通,怪不得許視看不上她看上了顧紅。
他本是心里嘀咕,可不知不覺間,最后一句話卻莫名其妙的說了出口。
此一出,喬蓉的整張臉沉了下去。
“顧先生,您這是什么意思?要不是我來提醒你,只怕木德彪夫婦被送出國你都不會察覺!”
她一張掌拍在桌面上。
自己是家中獨女,向來都是千嬌萬寵的長大的,還是第一次被人當面這樣駁面子。
當然,除了許視。
想到這里,喬蓉腦海中出現了那張清正冷峻的臉,不禁搖了搖唇。
不想,顧紅的臉也順勢擠了進來。
兩人站在一起,許視皺眉厭惡的望著自己的畫面,在她的腦海中揮之不去。
喬蓉心口仿佛有一道烈火在燃燒。
顧紅……這個賤人……
她的指尖收緊,尖利的指甲刺進掌心。
顧長風一聽這話,難免有一些理虧了,眼睛轉著,便換了話題:“木德彪已經找回來了,我這尊小廟也容不下您這尊大佛了。”
他對著門口揚了揚下巴,顯然是暗示喬蓉可以離開了。
喬蓉卻沒有動,死死的盯著顧長風:“你就這么確定你找的那個司慕淵能幫你?”
顧長風心中也不怎么有底,可是看著喬蓉那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,他總想踩踩她的威風。
“這您就不用擔心了,司總和我女兒合作過許多次。至于他的身份地位,說不定比你一家子還要得力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