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以前身上就仿佛一杯茉莉清茶,帶著一些淡香。出獄之后整個人都很冷,帶著一點苦。
這個人覺得不是顧紅!
可是不知道為什么,他的眼前好像一切都在旋轉,仿佛所有的意識都在推著他往那一團迷霧靠近。
“碰——”
厲寒忱一拳砸在墻面上。
疼痛感從手臂一直鉆到腦海。
“柳如雪?”
他努力讓墻面靠著自己幾乎維持不住站姿的身子,看著眼前的女人,恨得咬牙切齒。
柳如雪愣愣的看著,目光落在了厲寒忱的手上。
他出拳的那只手恰好是打點滴的那只手,此刻上面一大片傷疤還伴隨著血液一直流到小臂上。
他就這么不想和她有一夜?甚至愿意傷害自己?!
柳如雪在此刻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屈辱。
“滾。”
厲寒忱喘著粗氣,整個人就仿佛受盡傷但依舊維持著攻擊狀態的狼王。
柳如雪死死地咬著嘴唇,兩行憋屈的眼淚順著臉頰而下。
“為什么?顧紅有什么好,我甚至裝作她了,你還是互相碰我一下!”
柳如雪幾近崩潰,心理防線坍塌的同時,歇斯底里的呼喊出聲。
同時,站在門外的顧紅頓住腳步。
老太太看了她一眼:“要不,你先回去休息?”
顧紅抿唇:“先進去吧,萬一有什么事就不好了。”
“咔嚓——”
門鎖被老太太從門外打開。
柳如雪臉上的仇恨僵住,視線愣愣的扭轉過去。
老太太站在門外,面色凝重。
“把衣服穿上。”
她皺著眉,臉色陰沉。
柳如雪這才反應過來說的是自己,一把抱住床上的被子將自己裹起來,可依舊驚魂未定的盯著兩個不速之客。
老太太掃了一眼周遭的一片狼藉,只覺得整個人都在此刻老了十歲。
“找另一個家庭醫生過來給他包扎。”
她沉聲命令。
顧紅面無表情,因為她注意到自從她進屋,你當視線便灼熱的死死盯著自己。
厲寒忱被傭人帶到隔壁房間等待檢查,可傭人剛上手準備攙扶他,卻被他一把揮開。
“顧紅,不是你想的那樣,我沒有……”
他晃著身子走到顧紅面前,一雙眼睛里是她從來沒有看到過的膽怯。
顧紅看著那個明明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男人面容卑微,心里格外不是個滋味。
可她還是別過臉:“和我已經沒關系了,厲總還是先去休息著等待檢查吧。”
厲寒忱卻搖了搖頭,身上還想去碰顧紅。
“厲總,您現在是受害者,但是也請自重。”
云曾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,抬手擋住了厲寒忱的指尖。
厲寒忱手臂一顫。
明明云曾秋甚至都不曾碰到他,厲寒忱卻仿佛受到了什么重創一般,猛然后退幾步,直到背部一把撞到墻上才堪堪停住。
他喘著粗氣,臉上掙扎,已經灰白一片。
老太太欲又止地看著厲寒忱的臉,只得無奈的揉了揉太陽穴:“帶他出去。”
“鈴鈴——”
驀地,云曾秋的手機突然響起,他干嘛按住將聲音調到最小,又幻視一下周圍。
目光定格在厲寒忱身上,他還是不太放心,所以沒有去一邊接電話,而是當場接通。
云曾秋掃了一眼手機。
云晟?這個點了,他給他打電話干什么?
云曾秋疑惑不已,可心頭卻突然跳起來,格外的不安。
果不其然,電話剛一接通,對面便傳來了杜云晟驚恐的哭喊:“哥!木德彪夫婦不見了!”
“什么?”
云曾秋向來冷靜的臉上也在此刻大驚失色。
旁邊寂靜的顧紅也聽到了這句話,原來還看起來對一切漠不關心的臉被緊張所替代:“怎么回事?好好的兩個人,怎么會不見了?”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杜云晟結結巴巴的開口,隨后一咬牙,“哥,都怪我,我騙你,我偷偷出去玩了,只是沒想到我才走沒多久,回來就發現他們不見了!”
“我剛剛派人調了監控,上面顯示是一個看起來像外賣員的人出現在院子門口,然后將他們帶走的。”
杜云晟用著自己最快的口速朝著兩人解釋,整個人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,只想盡自己的全力去彌補自己的過失。
他當然清楚這兩個人對顧紅的重要性。
他好后悔!究竟什么時候不能玩,非要在這樣重要的事情上懈怠!
杜云晟低著頭,懊悔的將整個腦袋都埋在胸口猛錘。
“現在這樣又有什么用?”
突然,耳邊傳來一道冷哼。
杜云晟茫然扭頭,看到了一臉鄙夷他的侯英,身后還站著面色凝重的方玉,證明著純目光清冽。
“侯英,你到了?你們先仔細看一下監控,我們很快就來。”
顧紅耳尖,將電話那頭杜云晟身邊的動靜聽的一清二楚,趕忙搶過手機叮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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