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輕咳一聲:“你們看看,這條婚紗大概能值多少錢?”
聞,所有檢查人員紛紛站直了身子,目光嚴肅:“顧先生,這條婚紗完全可以稱得上是稀世珍寶。一旦投入拍賣行,將會引起外界的軒然大波,我們暫時無法給您一個完美的報價,但是我們不考慮這件婚紗背后的工藝和設計者,光是從布料和珠寶價值上來看,能給您保證的就是絕對不少于三個億。”
三個億的報價一出,顧長風連表面的淡定都幾乎無法維持。
而且還是最少三個億。
他貪婪的視線一寸寸略過這條潔白無瑕的婚紗,心中緩緩的升起一個疑問。
只是隨便出手的一套婚紗就價值三個億,時家,究竟有著怎樣的財力?
顧長風心頭震顫著,不斷跳動。
他指尖攥緊,目光久久的凝在那套婚紗上無法挪開。
自己這一切的做法,究竟對嗎?
顧長風不禁有了幾分遲疑。
這條婚紗是自己和時成玉結婚時,時家派人送過來的。
時成玉是時家的獨女,只是后面因為自己和時家義無反顧的斷絕了關系。
當時他還年紀,雖然本來就是奔著時家的財力和時成玉的身份而去,但是同樣因為時家對自己的態度而頗有微詞。
最后,他和時成玉只是草草領了證,甚至連一個像樣的婚禮也沒有舉辦,所以這條婚紗就一直被鎖在了頂層。
這套別墅也是當時時家斷絕關系所給的財產之一,只是時成玉一直不清楚,而他也早就將所有人改成了自己,又騙她是自己想來秦城發展特意買下的。
“我給你們繼續估值的時間,但是這條婚紗的存在不能透露出去。”
顧長風收回對過往的懷想,面頰緊繃。
檢查人員當然看出了這條婚紗的珍貴之處,也看出了顧家絕對沒有這樣的實力,這條婚紗的來源有待考究。
他們也不禁嚴肅起來,連連點頭答應幫忙保密,只是讓顧長風一定不要將這件婚紗轉手給同行。
等檢查人員離開,他給時成玉打去了電話:“成玉,先別喝咖啡了,我有事要跟你說。”
只是電話那頭格外寂靜。
時成玉這個點向來都會挑一家高雅一點的咖啡廳,喝喝咖啡,聽聽鋼琴曲。周遭雖然盡量保持安靜,可面部的還是有一些碰杯和小聲交談的雜音。
顧長風莫名有些不安:“成玉,你在咖啡廳嗎?”
時成玉坐在車上,看著那些套著白手套的檢查人員抱著一個巨大的保險箱離開,眸子閃爍著,復雜無比。
“顧長風,家里來了什么人?”
她的聲音努力放平,可還是難免帶上了幾分哽咽。
如果她沒看錯,其中一個人手上抱著的正是她之前一直都舍不得穿的高定禮服。
顧長風心頭咯噔一下,趕忙對著電話那頭笑著找補:“成玉,公司這邊出的問題太大了,急需要大筆資金,所以我就把家里一些能賣的奢侈品都賣了,等著全部換成流動資金來幫助公司渡過難關。”
“成玉,你也不想我們辛辛苦苦打拼來的。顧氏就此功虧一簣吧?”
顧長風放平心態,輕哄著對面。
時成玉卻只覺得格外諷刺。
“是嗎?原來是這樣。”
她推門下去,急匆匆趕過來的顧長風也朝著這個方向走過來。
“成玉,你到門口了怎么也不說?我好來接你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一路小跑,還是心虛,顧長風額頭上一片薄汗格外明顯。
時成玉多看了兩眼。
或許是因為心中的秘密憋得太難受,她還是攥緊指尖,忍不住抬頭看向顧長風:“匡玉瑤,她還活著,對不對?”
顧長風瞪大了雙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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