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剛把你抓回來,就沉浸在顧顏的溫柔鄉里了。”
司慕淵話中絲毫不掩飾對厲寒忱的輕蔑,還有對顧紅的嘲弄。
可女人只是咬緊唇瓣,一不發。
就在司慕淵覺得有些不對時,顧紅倏地抬眸,眼底很冷,看向他的眼神更是唬人:“那你呢?偷拍?你比起他,又贏在了那里?”
顧紅嗤笑,將相片踩在腳下:“滾開。”
司慕淵的臉色鐵青,他的視線不可置信的劃過顧紅的臉,心中猛然竄出一個疑問。
眼前的人真是他記憶中那個溫柔嫻靜的顧紅嗎?一年的牢獄竟會讓人變化的如此之大嗎?
從溫順的兔子到呲牙的兇獸,他只覺得陌生至極。
倏地,一道劇烈拉動窗簾的聲音響起。
顧紅徑直起身將窗簾拉開,覆蓋住整個落地窗,也同樣遮擋了司慕淵的視線。
她一想到司慕淵站在門外就膈應!
顧紅恨恨吐出一口濁氣。
不多時,傳來了沉悶的皮鞋遠去的聲響。周遭徹底安靜下來,
顧紅仿佛全身被卸了力一般,癱軟的坐到床上。
照片里顧顏和厲寒忱親密無間的動作在腦海中回想。
她攥緊了拳頭。
一年過去。
她已經不恨了,但是她惱火。
自己對厲寒忱而來究竟是什么?早就名存實亡的婚姻為什么非要苦苦支撐?為什么以強迫手段把自己抓回來,轉頭又去與顧顏親密無間?
他把自己當什么了?
一個一定要放在家里的花瓶、擺設嗎?
顧紅將照片撕了個粉碎,丟進袋中一把火燒盡。
而這一切,卻都在顧顏的意料之中。
她趁著厲寒忱垂眸的功夫,謹慎地給角落處投去一個得意的目光。
女人眷戀的眼神落在男人精致地猶如雕塑的側臉上,只覺得心里被填地極滿,而那絲絲的虛榮心也得到極大的滿足。
顧紅,希望你滿意我送過去的禮物。
她勾唇一笑,放下刀叉:“寒忱哥哥,還是公司的事要緊,我先和你回公司吧?”
聞,厲寒忱也放在了為她切牛排的刀叉:“你吃飽了?”
顧顏搖搖頭,又甜甜一笑:“忙完再罰你好好陪我吃一頓!”
厲寒忱聽到這個“罰”字眼神閃爍了一下,隨后又被他極快掩去。
他挑了挑眉:“這么有信心?”
顧顏愣了一下才明白他的意思。
她當即自信地笑起來:“當然!要知道,我可是咱們厲氏的首席律師,一定不會給你丟臉!”
聞,厲寒忱也不多耽擱,帶著人一直趕到公司。
會議廳里,眾人已經等地焦頭爛額。
厲寒忱剛一推開會議室的門,便有無數道緊張期待的眼神投過來。
看到兩人的瞬間,他們紛紛松了口氣,又一個個急切地開口:“厲總,顧紅小姐!你們可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