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望無際的荒原之上,十萬大軍,扯地連天。
太師率領十萬大軍,奔赴莾州。
這一路上,太師都陰沉著一張老臉,嚇得身邊的將士戰戰兢兢。
一雙兒女,盡數被殺。
滔天恨意,讓太師的瞳孔泛著血色。
“傳令,加快行軍速度!”
太師聲音里蘊含滔天怒意。
他得盡快趕到莾州,跟左相的人馬匯合。
莾州易守難攻,只要占據莾州,進可攻,退可守!
“玄帝,寧宸老夫定要將你們碎尸萬段,挫骨揚灰。”
太師低聲怒吼。
“報”
正在這時,斥候狂奔而來。
“稟報太師,莾州已被大玄寧銀衣率兵攻破,左相被殺,兩萬大軍死傷慘重,其余皆被俘虜。”
太師腦子嗡的一聲,這消息猶如焦雷在耳邊炸開,眼前一黑,差點一頭從座駕上栽下來。
旁邊幾個將領,也被這個消息驚得目瞪口呆,瞠目結舌,滿臉不可思議。
過了好一會兒,太師才緩過神來,厲聲問道:“消息準確嗎?”
“回太師,消息已確定。”
太師臉色陰沉的都快滴出水來了。
“寧宸帶了多少兵馬?”
斥候道:“兩萬多人。”
“多少?”太師失聲,滿臉震驚,“兩萬多人?這怎么可能?兩萬多人怎么可能攻下莾州?”
斥候縮了縮脖子,硬著頭皮說道:“回太師,寧宸的確只帶了兩萬兵馬而且,而且”
“而且什么?快說。”
斥候顫聲道:“而且只用了幾個時辰,就攻破了莾州城。”
太師等人再次被這個消息驚得腦袋嗡嗡作響,一個個都呆住了,猶如石雕木刻。
兩萬多人,幾個時辰就攻下了易守難攻的莾州他是怎么做到的?
“廢物,左相這個廢物占據天時地利,竟然被寧宸短短幾個時辰就擊潰了,廢物,沒用的廢物”
太師暴跳如雷,紅著眼睛瘋狂嘶吼。
幾個心腹面面相覷,皆對寧宸這個名字產生了不可抑制的畏懼。
左相占據天時地利,被寧宸短短幾個時辰就擊敗了簡直不可思議。
這個寧宸,太可怕了!
“太師息怒,如今莾州已丟,生氣已經沒用我們得考慮一下接下來怎么辦?”
一個心腹安撫太師。
太師強迫自己冷靜下來,沉思了片刻,沉聲道:“繼續向莾州前進。”
“可莾州城已經”
太師冷哼一聲,“左相這個廢物,是安穩日子過久了只懂朝堂上的陰謀算計,領兵打仗就是個廢物。”
“寧宸攻下莾州,加上俘虜,也不過三萬多人馬我就不信他寧宸擋得住我們十萬大軍?”
“莾州城太重要了,我們必須拿下,才能圖謀大業。”
“他寧宸不是用了幾個時辰就拿下了莾州嗎?那老夫就用半個時辰拿下莾州,讓大玄昏君看看,沒有老夫的大玄,不堪一擊。”
“傳令,繼續前進!”
一晃兩天過去了!
斥候不斷帶回來太師大軍的消息。
這天,寧宸接到消息,太師的大軍距離莾州城已經不足三十里。
寧宸來到北城門,登上城頭。
傍晚時分,遠處卷起漫天塵土。
太師的十萬大軍猶如一頭不見尾的長龍,從遠處壓了過來。
正所謂,兵上一萬,無邊無際。兵上十萬,扯地連天。
十萬大軍,強大的壓迫感讓人頭皮發麻。
戰旗隨風飄蕩。
太師率領的大軍,連大玄的戰旗都換了。
大玄的戰旗,本應該是黑底龍紋,一面繡著金色玄字。
太師的戰旗換成了黃底,上面繡著一個大大的趙字。
太師姓趙,名趙伯康。
大軍之中,一座高達五六米的平板車,由七八匹戰馬拉著,猶如一座移動的平臺。
平臺之上,擺放著一把巨大的太師椅。
一個年過六旬,甲胄裹身的老者,端坐在太師椅上。
雖然年過六旬,須發花白,但老者身材健碩,神色剛毅,整個人氣場強大,不怒自威。
這位,便是太師,趙伯康。
大軍在距離城門五百步的地方停了下來。
這個距離,剛好超出了弓箭的射程。
十萬大軍,威勢滔天,太有震懾力了。
城墻之上,大玄將士臉色發白。
就算是久經沙場的穆安邦幾人,都覺得頭皮發麻。
這可是十萬大軍啊,雙方人數懸殊不是一般的大。
“大玄兒郎,給我挺起你們的胸膛大丈夫頂天立地,馬革裹尸,莫說十萬大軍,就算是一百萬,也要敢于亮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