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宸表情戲謔。
他本以為聶良是真的不來這種煙花柳巷之地終歸是自己太年輕了。
聶良這家伙就是個悶騷男,原來只是嘴上說不來。
寧宸朝著聶良走過去,準備好好臊一臊他的面皮。
誰知對方突然一抱拳,俯身道:“這位公子認識家兄?”
寧宸怔了一下,旋即嘴角一抽,“聶統領,跟我玩這招?”
后者一臉疑惑,“這位公子認錯了,在下聶風,你說的應該是家兄聶良吧?”
“聶風?我還聶人王呢。”
對方抱拳拱手,“聶人王?原來閣下也姓聶?幸會幸會!”
寧宸有些短暫的懵逼。
難道這個人真不是聶良?
不等寧宸細問,對方俯身一拜,“在下還有要事在身,有緣再見!”
說完,便轉身離開了。
寧宸盯著他的背影看了半天,難道這人真不是聶良?而是他的雙胞胎弟弟?
不對,這貨肯定是聶良。
丫裝的還挺像。
寧宸撇撇嘴,轉身離開了。
翌日,上午!
寧宸駕車來到監察司。
剛走進一處,馮奇正幾個賤人就圍了過來。
“走啊,看熱鬧去?”
寧宸好奇地問道:“什么熱鬧?”
“你不知道嗎?福王要被斬首了。”
寧宸怔了怔,“這么快?”
高子平道:“這可是陛下的旨意,不用審問,直接斬首,能不快嗎?”
寧宸想了想,搖搖頭道:“算了,我還有點事,你們去吧!”
“你不去那我們去了!”
馮奇正幾人去看熱鬧了。
寧宸翻個白眼,血漬呼啦的,有什么好看的?
他趴在桌上,將火槍和火炮的圖紙重新畫出來,檢查了一遍,確定沒問題,準備給紀明臣送去。
將圖紙送到兵部,跟紀明臣聊了一陣,順便蹭了頓飯。
下午回到監察司。
一個紅衣跑過來告訴寧宸,說是耿京找他。
來到耿京房間。
“陛下有旨,宣你明日上朝!”
寧宸嘴角一抽,真不想上朝,起得太早了。
“耿大人,陛下為什么突然宣我上朝?”
耿京搖頭,“不清楚,但肯定有發生了什么大事?”
寧宸翻了個白眼,說的真好,跟沒說一樣。
寧宸突然想起了聶良,好奇地問道:“耿大人,我問你件事,聶統領是不是有個弟弟?”
耿京點頭,嗯了一聲。
臥槽!!!
聶良還真有個弟弟?
“他們是雙生子嗎?”
“沒錯!聶統領的確是雙生子,一文一武,弟弟在家侍奉雙親,聶統領才有大量的時間來保護陛下安全你問這個做什么?”
寧宸道:“昨晚我在教坊司門口,碰到一個人,跟聶統領長的一模一樣,他說他叫聶風。”
耿京笑著說道:“那就是聶統領的弟弟沒錯了!”
寧宸目光閃爍,他總覺得昨晚那個人是聶良。
“聶統領從來不去煙花柳巷之地嗎?”
耿京搖頭,“這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聶統領負責守護整個皇城的安全,應該沒時間去那些地方。”
寧宸哦了一聲,但總覺得那個人就是聶良。
翌日,早朝!
“臣等參見陛下,陛下圣安!”
端坐龍椅之上的玄帝微微抬手,“眾愛卿平身!”
“謝陛下!”
群臣剛站起身,便聽玄帝開口道:“今日,其他事暫且延后,朕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眾愛卿商討。”
群臣抬頭,看著玄帝。
玄帝緩緩開口:“現已確定,左相在莾州。”
文武百官表情錯愕,左相竟然逃到莾州去了?
唯有寧宸并不驚訝,這事他早就知道了。
耿京出列,俯身道:“陛下,臣愿帶人前往莾州,將左相抓回來。”
玄帝臉色陰沉,怒道:“只怕是不好帶回來朕派去莾州調查的人,只有兩個人活著逃了回來。”
“那逆賊在莾州,私自屯兵兩萬莾州大小官員,已盡數被這逆賊控制。”
文武百官頓時一片嘩然!
錯愕,震驚,難以置信左相竟然謀反了。
寧宸都懵了,之前他跟陛下聊過這事。
他們當時最擔心的是太師造反,沒想到左相先一步反了。
文武百官神色惶恐不安。
如果只有左相的兩萬人馬,倒也沒什么他們擔心的是太師手里的二十萬大軍。
陛下派去的人已經打草驚蛇左相已經有了防備,想要除掉他本就不容易。
最重要的是,莾州離邊關最近。
太師一兒一女。
兒子國舅爺,被寧宸砍了。
女兒皇后,被陛下賜死。
他若知道,不得瘋了才怪若不起兵造反,都對不起麾下二十萬大軍。
玄帝沉聲道:“朕現在最擔心的是太師。”
“左相控制了莾州,若是跟太師的二十萬大軍匯合,后果不堪設想。”
群臣躁動不安,眼神滿是惶恐。
太師鎮守邊關,打了半輩子仗,手握二十萬大軍,兵強馬壯,在軍中的威望,也只有陳老將軍才能勉強壓他一頭。
可陳老將軍現在的情況,顯然無法出征。
若是太師跟左相匯合,二十二萬大軍,直奔靈州。
靈州那五萬駐扎軍,估計根本不夠看。
拿下靈州,長驅直入,攻破涼州,然后便可直逼皇城。
二十二萬大軍,皇城的衛龍軍,城防軍,禁軍加起來也不是對手啊。
兒子和女兒都死了,留下太師一個孤寡老人若是攻破皇城,整個朝堂怕是都會被血洗一遍。
想到這兒,群臣皆是滿臉驚恐。
就連平日里那些喜歡上躥下跳的官,此時也像是受驚的鵪鶉,嘴閉得比菊花還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