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明程想了想:“銀子,誰不喜歡啊。但我會憑我的能力去得到,而不是像父親母親,三叔三嬸那般,只盯著棠棠手中的那點盈利。”
時君棠冷哼一聲:“你有這能力嗎?”
“怎么?在你心目中,我那種紈绔子弟?”
時君棠抿緊了唇,很不情愿地說出一句:“不是。”他若是紈绔子弟,也不會十一歲便考中了秀才。她更不會在出嫁那日將一半家業交由他來打理。
“聽說,齊氏給你找了外面的大夫,你這燒才退下?”
時君棠想到小弟身邊的小廝是他從象姑館里贖出來放到長房屋里的,還有在沈府時傅懷安所說的那句話,冷眼冷臉地看著他:“時明程,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齊氏和君蘭明瑯,若讓我知道誰在打他們的主意,絕不輕饒。”
這是在敲打他呢,時明程神情不為所動,只道:“聽說你把我送給明瑯的那兩個小廝給打得半死丟出了府。”
“你若在,我本來是想把你打個半死丟出府的。”說完這句話,時君棠轉身離開。
看著她的背影,時明程輕笑一聲:“那兩個伶子本就不是為了時明瑯準備的,你發現的也夠晚啊,時勇。”
貼身隨侍時勇走了進來:“公子有何吩咐。”
“那倆小廝的傷好的也差不多了吧?讓他們去做該做的事。”
“是。”
兩日后,時明棠給君蘭和明瑯請的學究來了,是當下極為有名的名士,也是要讓旁人知道她對同父異母弟妹的重視。
她對這兩個弟妹沒什么要求,只希望她們別如此懦弱總讓人欺負,不要給長房丟臉,只要他們本本分分的,她可以養他們一輩子。
至于齊氏,讓金嬤嬤每天給她上一個時辰的主母禮儀,她就不信,這樣還撐不起場面來。
就在她與兩名學究聊完她的要求,去三叔公家的路上,下起了雪。
“下雪了。”小棗趕緊將大紅羽紗大氅給大姑娘披風,“今年的初雪來得可真早啊。”
火兒從另一邊走了過來:“大姑娘,嬤嬤讓婢子給您送了暖爐過來。”
“這個年應該會很熱鬧。”時君棠淡淡道,兩年后會發生的事,因著她的重生,都得提前了。
時三叔公是她祖父的弟弟,住得比較近。還有幾位庶子叔公,雖在同一個臺門下,但隔著兩條巷子,只有過節過年時才會往來,不過子弟讀書還是一塊的。
三叔公和三叔婆很喜歡這個侄孫女,再加上她每次來送的東西都很貴重,自是更看重了。
“京都也就你五叔公和九叔公在,你那兩位在朝當官的叔叔,雖都是京官,一個只是禮部員外郎,另一個在工部,更沒什么花頭。”三叔公嘆了口氣,背后不少人在看笑話呢。
三叔婆道:“最重要的一點,你五叔公和九叔公都是庶出,雖有來往,和咱們也談不上多親。如今嫡出這一脈,有出息的太少了。”
“明程倒是個不錯的孩子,他雖十一歲中了秀才,可他志不在此道,不管怎么勸說,也不愿再去考取功名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