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意的眼眶有幾分酸脹,但她很快又調整過來。
她不是被父母護住的小女孩,沒有在遇事后痛哭流涕的資格。
從林振國在外養小三,還將樊母給算計到病逝,她就意識到這點了。
落淚太奢侈,有人安撫庇護太奢侈。
樊意只能咬著牙,去面對這些爛攤子,去面對處心積慮的林振國。
律師查了好一會兒,才勉強給出了答案,“如果沒有弄錯,應該是被林振國賣到了東區那位出名的收藏家手里。”
那人叫王恒,喜歡買古董和有收藏價值的首飾。
但他對外是說收藏,對內則不同了。
跟王恒處在同一個階層的樊意才知道內情。
那些首飾,王恒確定了價值以后,一定會在他名下的拍賣會進行出售。
樊意穩住心神,不再和律師交談,而是急忙聯系了年助理。
“樊總,我”
“別的先不管,你幫我去查王恒的私人拍賣會在哪天舉行,最好是把拍賣的藏品都查清楚發給我。”
樊意的話干脆利落,將一切都安排好,她才察覺,她的手在緩緩地發抖。
不是害怕,是憤怒。
對林振國不僅趕盡殺絕,還要抹去樊母的一切痕跡,所產生的憤怒。
如果不是林振國的能力有限,樊氏集團早已經被洗清了,而不是像現在這樣,還能留有樊母的部分人手,以及定下的決策。
樊意緩緩攥緊了手,臉上卻沒什么表情。
林振國,你就這么想毀掉曾經作為贅婿的痕跡?
她勉強壓下了情緒。
很快,樊意的囑咐辦妥,年助理查到了她要的資料。
“樊總,最早的拍賣會就在今晚,至于拍賣的藏品,我已經把圖片和大概信息,都發到您的郵箱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