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惡意滿滿地指責著,語氣里隱約還有幾分自得。
霍京澤即便是個殘廢,那也是霍家的人。
能接納樊意的,絕對不會是霍京澤,只會是他。
之前一直沒想明白霍京澤為什么會答應履行婚約,自從剛才林茵的話出口,賀南洲覺得醍醐灌頂。
就是這樣才對。
樊意那么不講理,那么善妒,那么不能容人。
再加上她不能生育。
唯獨他,只有他,只會是他,才能去大度地接納樊意這樣不合格的女人。
賀南洲沒發現他此時此刻的神情,充斥著即將拿捏住樊意的興奮,以及好似借用這點,證明了自己。
同時也沒察覺林茵聽到這番話時,一點點兒失去血色的臉頰,和眼底的怨恨。
對樊意的怨恨。
“你媽媽有沒有告訴過你,人要經常照鏡子?”
樊意緩緩開口,在賀南洲即將指責她裝瘋賣傻的下一秒,她又慢悠悠補充,“我究竟有沒有和人做交易,跟你有關系嗎?樊氏集團的繼承人是我,不是你,別忘了自己姓什么,我不缺兒子。”
她絕不解釋。
賀南洲愿意怎么腦補,是賀南洲的事情。
她不會為了任何人的惡意,而去剖腹取粉。
樊意的態度大大激怒了賀南洲。
現在的賀南洲,自以為即將接手上面扶持的項目,又有了林茵辭鑿鑿指出樊意手里的項目必定失敗。
他無比得意,幾乎是完全篤定樊意的下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