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意只當他有別的事情,沒有聯想到自己身上。
兩人一并回了賀宅,受制于被賀南洲把控著的母親遺物,樊意近乎是捏著鼻子踏進的賀宅。
她要快點兒想辦法了。
樊意思索間,一個轉身,恰好整個人撞進了霍京澤的懷里。
那淺淡的雪松味道,讓她緊繃的心弦松懈下來,退后的動作也不由得一頓。
隨著樊意抬頭,她對上了霍京澤猶如寒潭般深邃的眼眸。
只是這雙眼眸,鎖在她身上時,寒霜盡數融化,柔和到仿佛初春。
樊意失神了片刻,等她移開目光時,表面和平時無異的霍京澤,心跳如擂鼓。
似乎是為了緩解剛才的尷尬,樊意主動開口,“既然你是霍京澤手下的人”
她頓了頓,想到之前眼前的‘保鏢’幾句話就勸退賀南洲的場景。
“關于西區那塊地皮,你知道多少?”
霍京澤的心跳逐漸平復,他的眼眸卻一直沒移開。
就那樣光明正大地落在樊意身上。
“樊小姐是指西區競標的地皮?”
他語氣格外溫和,可惜樊意心系競標的事,沒能察覺。
“對,如果讓你幫我需要匯報給霍總,我也可以接受。”
樊意說著,她無心的話卻讓霍京澤的眼眸一沉。
想到樊意和身為霍京澤的他相處,不同于現在身為保鏢的他自然放松,霍京澤的心里竟騰升起幾分對自己的醋意來。
也因此,他沉默了幾秒,在樊意心底都開始打退堂鼓時,霍京澤才緩緩開口,“樊小姐是想查一查?如果是,我很快可以為你查清楚競標的公司、慣用的手段,以及其余你想知道的。”
樊意沒想到霍京澤會這么干脆,不僅干脆,還主動又攬下了許多。
“霍總那邊,你會不會為難?”
分明是關切,霍京澤的眼眸卻又一沉。
他沒有對樊意不滿,只是在著這簡短的話里,又一次認識到,樊意無形間在兩人中拉開了怎樣長的距離。
“不會,霍總并非洪水猛獸。”
霍京澤的話看似是鮮有的說笑了句,語氣卻平鋪直敘。
樊意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接話,正巧這時,賀宅的傭人也進了正廳,她索性不再多說。
等到晚上,房里的樊意正睡得昏昏沉沉,耳邊卻傳來一聲異響。
像是有誰開了她的房門。
不等困意上頭的樊意清醒過來,由遠及近的輕微腳步聲響起。
下一秒,一個身影猛地撲了過來,將樊意牢牢抱在懷里。
與此同時,濃郁的酒精味道撲面而來。
樊意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驚嚇,睡意全無。
她借著墻壁上昏黃的夜燈,勉強看清了抱住她的人。
“賀南洲?!”
樊意惱怒又詫異,她幾乎是驚呼。
而只是有些許醉意的賀南洲,聞將抱緊她的手又收了收。
“阿意,你怎么就這么薄情?”
他不住地控訴著。
跟樊意同父異母的林茵曖昧不清,甚至要林茵為他生孩子,這樣的一個人,竟然在此時此刻,控訴和他分了手的樊意薄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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