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京澤卻萬分淡然,他頗為嘲弄地看著眼前頤指氣使的賀南洲,也沒說話,但眼底的輕蔑和諷刺,刺激到了賀南洲的神經。
在霍京澤面前幾次吃虧的他,怒火噌噌往外冒,在此時此刻到達了頂峰,再也壓制不住。
“你不過是一個保鏢,別以為能借著霍京澤的名義,踩在我的頭上。”
賀南洲語帶惱怒,他沉著臉,仿佛想要讓霍京澤知難而退。
霍京澤之前的威脅,以及帶給賀南洲的威壓感,讓他覺得自己在無形間丟了臉面。
越是這樣,賀南洲就更想把場子給找回來。
賀南洲的身高比不上霍京澤,他在怒氣沖沖瞪向霍京澤時,甚至需要微微仰頭。
光是這個動作,就讓他的憤怒顯得有些滑稽,但他自己渾然不知,“我勸你識趣一些,這里可是賀家。”
霍京澤掃了他一眼,像是在看跳腳的小丑,語氣平靜到聽不出情緒的變化。
“我說過了,我只聽樊小姐的話,只要她不想,沒人能夠委屈她。”
他說的話入耳,讓樊意愣怔的同時,心頭涌出陣陣難以形容的暖意。
她忍不住有了錯覺,仿佛她不再是孤身一人,不再是獨自面對這些卑劣的齷齪。
樊意出神間,自覺被一再羞辱的賀南洲,揮拳就朝著霍京澤打了過去。
他氣勢洶洶,卻被霍京澤像是喝水般,輕而易舉就捏住了他的手腕。
不等賀南洲反應過來,霍京澤冷著那雙深邃的眼眸,空著的手一抬,重重一拳打在了賀南洲的臉上。
賀南洲被打得一個踉蹌,人往后退了半步,下頜骨的位置當即冒出一片青紫來。
他驚訝又憤怒,樊意的保鏢居然真的敢動手!
而林茵則是尖叫起來,幾乎是撲向了賀南洲,“南洲!南洲你沒事吧?”
她滿臉心疼,看向霍京澤時滿臉的憤慨。
“你憑什么對南洲動手?樊意,你就這么放任嗎?”
林茵前半句還在責怪霍京澤,對上那雙冰冷的眼,她不自覺顫抖幾下,后半句就指向了一旁的樊意。
也不知道霍京澤到底是哪里找來的保鏢,周身的氣勢竟然讓她只能下意識去避開鋒芒。
“不用你管!”
賀南洲不但沒有領林茵的好意,還猛地推開了她。
期間他連半個眼神也沒給,只是咬緊了牙,黑著臉和眼前的霍京澤對視著。
“好,好啊。”
他怒極反笑,“你這么護著她,究竟是因為霍京澤的命令,還是你對她抱著齷齪的想法?”
“賀南洲!”
樊意聞,立即冷下臉來。
“阿意,你急什么?一個保鏢,你就那么在乎?”
賀南洲不停地譏諷著,企圖在此時激怒樊意,讓樊意對他解釋,讓樊意低頭認錯。
樊意沒有中他的招,而是一字一句說道,“你真是讓我無比惡心。”
因為他自己齷齪,就不斷地去揣測,企圖將樊意拉下水,去證明樊意也不比他清白。
這樣的賀南洲,讓樊意覺得自己從前的感情,付諸給一條狗,都比給賀南洲好上一萬倍。
s