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想到爸爸這么鐵漢柔情,還會關心我的生活。”
樊意面帶淺淡的笑意,出口的話卻帶著幾分隱隱約約地譏諷。
“放心吧爸爸,多虧了你的好女兒林茵,我跟賀南洲實打實的分手了。”
樊意話里話外的諷刺,讓林振國眉頭越皺越緊。
他不滿地看著樊意,開口就是對她的教訓,“你自己哄不住男人,還要怪到茵茵的頭上?”
分明是林振國默許林茵去破壞她跟賀南洲的感情,到頭來卻一副是她沒用的作派。
樊意懶得拆穿,能在跟賀南洲結婚前就認清他的真面目,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。
不幸中的萬幸。
“樊意,作為你的父親,我好心提醒你。”
“只要你沒結婚,你就沒有任何繼承遺產的資格。”
林振國苦口婆心,硬是在彼此都心知肚明的前提下,還要裝出慈父的模樣。
只是他眼里的小人得志,和他引以為傲的好女兒林茵如出一轍。
“你與其來我面前說那些沒用的話,不如想想怎么把南洲哄回來。”
樊意聞,不僅沒有林振國想象中的痛苦掙扎,神情也沒有流露出任何的悲憤。
“爸爸果然是上了年紀,忘了我和霍京澤有婚約了。”
她說得不急不緩,林振國的臉色卻猛然一變。
但很快,他黑如鍋底的臉色,又逐漸緩和過來。
林振國的神情有幾分嘲弄,“當年的事情過去了這么久,霍家到底認不認還難說,你別覺得爸爸說話難聽,要是你真的聰明,最好現在去討好南洲,求他原諒你。”
林振國的話音落下,樊家的大門被敲響,隨著大門敞開,一輛輛加長林肯開進了前院里。
他正疑惑,下一秒就看見了那數字連貫的車牌,以及車頭處的霍家家標。
不等林振國將臉上的震驚訝異藏好,第一輛林肯的車門打開,霍京澤的助理金明下車。
他掛著公式化的笑容,恭恭敬敬地對著樊意開口,“樊小姐,霍總讓準備的聘禮都安排好了。”
金明說完,抬手拍了幾下。
一個個傭人從林肯里走出,每一個手里都捧著黑絲絨盒子,或大或小。
隨著他們并排站好,動作整齊劃一地打開盒子,精致的首飾展現在眾人面前。
金明主動朝著樊意解釋,“這都是霍總安排的,特意請了國內外知名的設計師定制的。”
無論是鉆石還是寶石,都以極為精妙奪目的設計展現著。
金明又是拍了拍手,這一排傭人退下,下一排傭人上前。
這回是一條條潔白的婚紗,款式各異,每一條都引人注目。
林振國這時總算反應了過來,他暗自咬了咬牙,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精彩。
尤其是在目光觸及樊意時,那眼里的恨意和不甘,幾乎要化為實質涌出來。
原來如此,他就說樊意為什么膽敢和他主動提遺產!
剛才還假惺惺讓樊意去討好賀南洲的他,現在就是一個巨大的笑話!
一批又一批的聘禮,像是霍京澤隔空扇在他臉上的耳光,把他扇得是眼花繚亂,臉頰都錯覺被扇得隱隱作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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