樊意沉默的看著賀南洲。
她從沒想過,自己當初告訴賀南洲母親的遺囑,會被他用來威脅。
“那是我的事情。”
她語氣淡漠,“賀總,我們分手就是陌路人,我的事情就不勞你多操心。我的保鏢,也用不著你管。”
說完,她轉身直接離開。
賀南洲還想追上去,霍京澤抬手將人攔住。
男人漆黑的眸子冷冰冰的盯著他,眸底醞著警告跟危險。
“別再追上來。”
賀南洲舌尖抵了抵腮,想說他有什么資格在這里攔住自己,就聽到了男人的下一句話。
“我聽說,賀總最近正在跟博瑞集團競標西區的那塊地。”
霍京澤語氣平靜,話里的深意卻讓賀南洲從脊骨處升起幾分寒意。
“你什么意思?”
賀南洲黑眸輕瞇,西區那塊地,是他給董事會下的軍令狀。
要是拿不回來,賀氏下半年所有項目他都參與不了。
霍京澤眸色微冷,“要是不想西區那塊地徹底泡湯,賀總最好離樊小姐遠點。”
賀南洲臉色霎時變得陰沉。
他目光死死盯著眼前的人,他絕不可能只是個保鏢。
可他在腦海里搜羅一圈,都想不到,樊意身邊什么時候多出這么一個人。
在他遲疑的時候,霍京澤已經跟著樊意離開了。
醫院外,樊意出來后才想到來的時候是賀南洲開的車。
她聽到身后男人跟上來,想起來霍京澤說過,派來的保鏢就是綁架案救她的那個,當即問道:“你身上的傷怎么樣?”
之前那場爆炸有多嚴重,她都在醫院足足呆了三天,更別說是護著她的人。
霍京澤眸色輕閃。
他沉聲道,“我沒事,能護著樊小姐,也是我的榮幸。”
沒事就好。
“那麻煩你送我回賀宅。”
樊意要去搬家,既然已經跟賀南洲撕破臉,自然也不好再住在那兒了。
幸好她之前已經在外租好公寓。
霍京澤維持著保鏢的人設,自然是樊意說什么就是什么,忙前忙后地幫著樊意搬行李,擋住那些試圖跟賀南洲通氣的傭人。
搬到最后一件行李時,忽然有個人沖到樊意跟前。
“樊小姐,求求你放過我兒子。”
樊意被這忽然出現的人嚇一跳,往后趔趄了兩步,整個人重心不穩的朝旁邊花壇摔去。
然而預想中的疼痛卻沒傳來。
腰間多出雙堅實的胳膊,霍京澤扶住了她。
樊意輕聲對霍京澤道了聲謝,視線落到眼前這人身上。
“你是徐申的父親?”
“樊小姐,我兒子做錯事,我求您大人大量,高抬貴手放過他一次可以嗎?”
徐父苦苦哀求道。
樊意皺了皺眉,她沒想到徐申的父母真會找上自己求情。
“樊小姐,我給您跪下,您”
徐申父親說著,伸手就要去拉樊意。
樊意下意識的往后退了兩步,還沒來得及開口,霍京澤就冷著臉擋在了她跟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