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此刻,他正在為她,將這份屬于她的、無可辯駁的榮譽,高高地掛在所有人都能看到的地方。
這個動作充滿了鄭重和維護的意味,像是一種無聲的宣告。
她的心,毫無預兆地,怦怦狂跳起來
錦旗掛好,兩人并肩走出衛生所。
喧鬧的人群已經散去,但空氣中似乎還殘留著剛才那場風波的余溫。
楊雪和幾個小護士在門口,眼神里帶著崇拜和笑意,沖蘇晚揮了揮手。
顧景川沒有騎車,而是推著車,與蘇晚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落日熔金,將他們的影子在地上拉得長長的。
一前一后,偶爾交疊。
自行車被他推著,車輪壓過路上的小石子,發出輕微的“咔噠”聲,在這安靜的黃昏里,顯得格外清晰。
兩人都沒有說話,但氣氛并不尷尬,反而有種奇異的安寧。
蘇晚的心還在為剛才他掛錦旗的那個背影而微微發燙,她悄悄側過頭,用余光打量著身邊的男人。
他神情平靜,目視前方,下頜線緊繃,像是根本沒注意到她的偷看。
走了好一會兒,顧景川低沉的聲音才在暮色中響起,打破了沉默。
“那面錦旗”
他開了個頭,沒有問完,但蘇晚知道他想問什么。
她下意識地想輕描淡寫地帶過,
“沒什么,就是治好了一個病人,家屬比較熱情。”
顧景川停下腳步,轉頭看她。
他的眼神很深,像是能看穿她所有的偽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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