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南瑾早就從車上下來了,他剛剛一直看著黎初心躲在黎建武的身后,他是等黎初心出聲叫他幫忙的。
可是,她沒有。
自己也氣黎初心為什么要將他推給黎兮兮,他在這里就是想等著從黎初心口中能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。
黎兮兮見顧南瑾站在自己這邊,她內心得意的想著,看,顧南瑾他是站在自己這邊的。
她在小說中看到過,男人嘛,都會一直懷念曾經跟他有過一夜情的女人。
自己很堅信自己的魅力。
啥事都提前做了,阻隔了顧南瑾跟黎初心的第一次見面。
她拉著陳小麗,神情得意地朝黎初心挑釁著:“小麗,你如實地將你昨晚看到的一切全都說出來吧。”
陳小麗點了點頭:“嗯。”
“各們同志,我昨晚親眼看見的人就是黎初心去了顧廠長的屋子下藥,并且將兮兮打暈了扛進顧廠長的屋子。無論說多少次,我都只按我看到的事實說話。我信主的,做人要真誠,要誠實,我不能撒謊的。”她為了弟弟的工作肯定得豁出去啊。
黎初心看向陳小麗再一次復述昨晚的事,嘴角勾起:“不會撒謊?那如果你撒謊了怎么辦?你要不要發個什么毒誓證明你說的話是真的?”
陳小麗發現眼前小姑娘一點也不害怕,反而語,以及她的神情特別的平靜看著自己,她越是平靜,她發現自己的內心反而越慌得很。
而這時候,兮兮在她的身后輕輕地推了她一下。
她強自鎮定回對上一雙將她看得很透明的眼睛,她舉起自己雙手發誓:“如果我剛剛上述說的話有半句假的話,我天打雷劈,不得好死。”說完之后發現自己的內心疼得厲害。
更慌了。
毒誓而已。
又不會真實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,她怕什么啊。
黎初心拍了拍手:“這位同志,你撒謊是眼睛真的不眨啊。”
“就是不知道每次下雨打雷的時候你會不會感覺到良心不安?每次想起來的時候,會不會雷打在你頭上?”
“我估計是黎兮兮給你許諾了什么好事吧,所以你才會連這種謊話都能夠睜著說。”
“不過你放心,我能確定的是,你在和平飯店的鐵碗估計是沒了。”
陳小麗被黎初心身上那股冰冷的眼神給嚇得汗毛豎起,很慌張,又繼續死鴨子嘴硬回應一句:“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。”不是說這人很蠢的嗎?她怎么覺得自己在黎初心的眼中就像是一個透明人一樣。
什么都被她看得清清楚楚。
黎初心的手放在自己的包包里,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,“是嗎?你聽不懂沒有關系,我這里有照片,而且拍得清清楚楚的記錄下來你之前所做的一切。
她將照片舉起來給他們看著:“我相信大家伙都是有眼睛看的吧,能看得清楚照片上的人是誰,在做什么的吧?”她眼神露出一抹冰冷的寒意。
正是她太了解了黎兮兮,在得知黎兮兮對顧南瑾有意思的時候。
她從一開始就開始尋找著證據。
這不,這手中的證據這下有著大用場了。
陳小麗看見黎初心手中舉出來的證據,她嚇得臉一下變得無比的蒼白,照片中的她給鑰匙黎兮兮清清楚楚。
若是被和平飯店的經理看見自己將客房的鑰匙給了一個外人的話,自己到手的工作全沒了。
這下怎么辦?
她的工作全沒了。
她說得再多也沒有用啊,人家黎初心有照片為證。
拉著黎兮兮:“兮兮,這下可怎么辦?你要幫我,照片上拍了我給你鑰匙去客房部啊。”
這張照片一出來。
別說陳小麗臉色蒼白的,在場的所有人臉色都蒼白的不像話。
尤其是黎兮兮。
隨后反應得比較慢的是黎家兄弟二人。
他們兩人腦海中像是被人砸了一記重錘,疼得他腦殼子嗡嗡地在響著。
黎建寒隱約當中,好像是藏在自己心里對黎兮兮的一面鏡子碎落了一地,從黎初心陷害她躺在顧南瑾的床上,再到黎兮兮是找人拿鑰匙進顧南瑾的房間。
這兩者性質差太遠了。
一個自愿爬床,自甘墮落。
還欺騙自己。
他剛剛因為這樣的事情去責怪初心,差點因為這樣的事情對初心動了手。
他此時兩眼一抹黑。
強自鎮定看向黎兮兮:“黎兮兮,我需要你的解釋。”這事若是傳出去了,他們黎家豈不成為一個笑話。
他越想越覺得細思極恐,覺得這人有一點可怕。
黎兮兮就像是一個主刀手,好像將自己耍得團團轉一樣,可是此時自己腦海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,不能沖動。
等過了會看看兮兮是怎么解釋的。
黎兮兮看著大哥眼底布滿著一絲紅暈,看向大哥,她能清楚的感覺到大哥這是生氣了。這還是大哥第一次連名帶姓叫自己的名字。她看向黎初心手中的照片,正好拍下自己跟陳小麗拿鑰匙的照片。
她現在也慌得很。
她知道自己現在必須穩住,絕不能慌。
“妹妹,我發現你真的搞笑,你隨便拿出一張照片出來,就能將一盆臟水往我身上潑了嗎?只是拿鑰匙這能說明什么,我的鑰匙在小麗那里放著而已,我去找她拿而已。”
顧南瑾看見照片的反應是,心里有一絲絲竊喜,躺在他床上的兮兮不是黎初心背過來的,這至少證明,她不厭惡自己。
他站在一邊,看向黎初心。
他想看看她還有什么好說的。
今天的黎初心給他太多的驚喜,也給他太多的意外。
一掃前世自己對黎初心那種刻板的印象。
反而給他很多驚喜,打人,挑事,罵人,她的每一個表情都透著特別的鮮活,特別的靈動。
這是自己從未見過她的樣子。
反而覺得很有意思。
霍啟元回一句:“還能什么鑰匙?肯定是你看顧南瑾是廠長,找飯店員工拿的鑰匙唄,準備來一個山雞變鳳凰。自己做的那些丑事,你自己心里是沒有一點逼數的嗎?”
“就這個想賴我家初心,門都沒有。”
黎初心不由感嘆三哥他什么時候那么說了,這嘴真能說,給他一個點贊的手式:“三哥,你說得不錯。”
句句戳中黎兮兮的要害。
罵得是真不錯。
黎兮兮心里一直詛咒一直罵著霍啟元,死殘廢的,死殘廢的,說他了嗎?
讓他多嘴,就他會說似的。
“一張拿照片能說明什么?你們不會天真地以為一張照片就能定我的罪吧?”
黎初心勾起唇角,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:“一張不夠,我還有第二張,不對,我有三張照片呢。”
“三張照片連在一起,總能說點什么事吧?”黎初心將自己包包里的三張照片拿了出來。
一張是黎兮兮潛入四零零一的照片,一張是黎兮兮手里拿著一小袋的藥粉露出得意的照片。
這三張照片將黎兮兮所做的事串成一起。
沒有一點頭腦的人也拍不出來這樣有故事的照片。
黎初心一步一步朝黎兮兮走過去,并舉起自己手中的照片朝眾人展示著她拍的照片。
季家的人也在這里看著。
季云云一下往黎初心面前跑了過來,眼睛緊緊地盯著照片上的畫面,她氣得很一把抓著黎兮兮的頭發扯著:“兮兮姐,這分明是你主動爬床的,你倒好,把你自己塑造成一個受害者,讓我們同情你。”
“你不該這么對我大哥,這個蕩婦配不上我大哥。”
李老太太沒有在這里,之前等的時間太久了,她年紀等不了那么久,便讓季云云留在原地守著。
等有事回去跟她匯報。
季媽媽看見照片,看得清清楚楚,這一切都是黎兮兮自己主動送上門的,她氣得兩眼一抹黑,她強撐著自己最后一口氣。
走到黎兮兮面前,抬起自己的手朝黎兮兮的臉狠狠地打了一巴掌:“像你這種蕩婦,你這種無恥的人配不上我兒子。從今天開始,你跟我家季禮的婚事就此作廢。”
“好得很啊,你們黎家就是這么教女兒的是吧?”
“這就是你們給我兒子的驚喜?你們黎家人無恥。”
“我兒子即使是昏迷在床上,我也絕不容許你們這般作踐我兒子,我家季禮給國家曾經立下過戰功。”
“你嫌棄我兒子昏迷,你大可以說。一邊不說,一邊卻給我兒子戴綠帽子?”
“呸!”
“就你們這樣的貨色,連我兒子的頭發絲你們也配不上。”季媽媽硬撐著一口氣將她為兒子說的話說出來,這才暈了過去。
季媽媽暈倒時被季云云還有季家的司機給扶住。
黎初心從剛剛季媽媽那護崽的氣勢,被她折服,罵得是真好。
有硬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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