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,那東西原來的確是我們王家的,不過,他藏在一個梅瓶里,具體的資料我們家也沒有,但那東西就是真品無疑!”
“這一局,周陽和黃循歸,應該是平局!”
我就知道王希承會這么說,他并不希望我贏。
余建生和孫平安看了一陣子,也把其他那幾個專家都叫過去,認真地鑒定。
黃德萬看黃循歸人像是丟了魂一樣,拍了拍他的肩膀說。
“老黃,比試還沒有結束,這一局應該是平局,只要你接下來能夠把徐家的那些古董全都贏回來,今天,我們黃家就不虧!”
黃德萬的提醒讓黃循歸回過神來,他點了點頭。
“對!”
“比試還沒結束呢!”
這邊。
余建生和孫平安他們幾個看完了之后。
孫平安搶著開口。
“這枚乾隆田黃石印章,不管從材質,還是從雕工,還是從包漿上來看,的確全部都是真品特征!”
“所以,這一局比試……”
“慢著!”
我打斷了孫平安的話,他看向我這邊,面露不悅之色。
我則朝著他走過去說。
“這枚乾隆田黃石印章,是贗品!”
孫平安聽到這話,不由得反問。
“贗品?怎么可能?”
“我們幾個都鑒定過了,這就是正宗的田黃石印章,而且,乾隆皇帝的印章圖錄之中就有這一枚,之前一直都沒有發現,現在出現了,一切都符合真品特征,周陽,就算你真的想贏黃專家,也沒必要這么迫不及待吧?”
王希承走了過來,他也說。
“沒錯,這東西肯定是真品!”
“我告訴你們,當時周陽修了那幅吳道子古畫,我父親給他酬勞,就給了一個粉彩霽藍釉梅瓶,那東西做得很好,幾乎也沒有任何破綻,我們也以為是真的,后來那個瓶子碎了,里邊出來的就是這個東西,這是藏香手段,肯定是真品無疑啊!”
王希承說完之后,現場不少人驚訝。
“啊?”
“原來,修好吳道子古畫的那個年輕人,就是周陽啊!”
“哎呀呀,年紀輕輕,居然有那種手段,真令人驚訝啊……”
余建生先前不知道這個,他立馬過來問我。
“周副總,他說的是真的,王家的那幅吳道子古畫,真的是你修好的?”
王希承懵了。
“那不是重點!”
“你們聽我說,這乾隆田黃石印章是真品……”
可沒有人聽他的,而是都在感慨,我修吳道子古畫的那件事。
而我走到那枚印章的旁邊,示意孫平安放下來。
孫平安自然放了下來,我再將其拿起來,舉起來,從馬老學究那里借來了手電筒,從側面打光,讓在場的所有人看。
我開口道。
“乾隆的田黃石印章,都產自壽山坑頭溪沿岸特定區域。但是,積年累月,很早之前,那個區域的田黃石就被開采盡了。”
“后來的田黃石,都是從坑頭溪上游一處支流中沖刷出來的,經過地質研究,其中含有微小的“鉻鐵礦”顆粒。”
“正常看,甚至正面打光看,都看不出什么區別,田黃的色澤一樣非常漂亮,但從側面打光,認真地觀察,就可以看出那些微小的顆粒物!”
“而乾隆時期的田黃石印章,非常純凈,從來沒有出現過這樣的顆粒物!”
“所以,這枚印章,就算模仿到了極致,材質不對,卻也只是贗品!”
余建生迅速湊了過來,仔細地看。
“還真有細微的顆粒物啊!”
其他專家也都紛紛提了提眼鏡,認真地觀察。
馬老學究點頭道。
“對對對,周陽說的沒錯,乾隆時期的田黃石是坑頭溪主流產出的,清末到現代的田黃石都是支流產出的,有這種鉻鐵礦顆粒物!”
“這個,我還做過專題研究,唉,剛才鑒定的時候,我自己怎么就給忽略了呢?”
“真沒想到,周陽連這個都知道,老馬我,佩服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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