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過多久,一輛黑色轎車停在站外。王秋雅陪著一位戴著眼鏡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,那應該就是區域經理。
我迎上前去,簡單介紹了站點的基本運營情況和近期騎手擴招的成果。
區域經理話不多,偶爾問一兩個關于單量峰值和騎手保障的問題。
我一一作答,心里清楚這種巡查重在觀察整體面貌和應對突發狀況的準備程度。
整個過程大約持續了十幾分鐘。
區域經理最后點了點頭,對王秋雅說了句“還不錯,繼續保持”,便離開了。
我看的出王秋雅有話想跟我說,可能是人太多,她只是談工作的事。
送走他們,我松了口氣,對騎手們揮揮手:“行了,沒事了,都出發吧,注意安全。”
人群散去,張薇走到我身邊,低聲笑道:“過關了?”
“嗯,暫時吧。”我應了一句,這種巡查就像定期考試。
過了這一關,意味著日常的運營得到了認可,但也意味著接下來的壓力只會更大。
誰知今天中午,手機又響了起來,一看,還是何詩雨。我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。
剛接起來,就聽到她帶著哭腔的聲音:“陳豪電池又被人偷了!就在我送餐上樓的那幾分鐘!怎么偏偏就只偷我一個人的啊!”
她已經快要崩潰了,同一個騎手,在不算長的時間里。
電池連續被偷兩次,這概率也太低了點,難怪她會覺得是被針對了。
我先安撫她:“你在哪兒?位置發我,我馬上帶電池過去。”
掛了電話,我總感覺這事有點蹊蹺。
“是單純的倒霉?還是真的被什么人盯上了?”
我沉著臉,從電池柜里又取出一塊備用電池。
一次是偶然,兩次針對同一個人,這就絕不是簡單的偷竊了。
看來,不把這只暗處的老鼠揪出來,站里的騎手都不得安寧。
“這次不能就這么算了。”我心里開始盤算著用什么方法去抓小偷。
我再次趕到何詩雨所在的位置。她無助地站在路邊,電瓶車的電池倉再次洞開。
“你先回站點,剩下的單子我安排別人送。”我但心情緒不穩的何詩雨會出事。
處理好何詩雨的事情,從第二天起,我調整了何詩雨的排班區域,故意讓她繼續在案發地附近送餐。
而我則提前蹲守在隱蔽處,遠遠盯著她的電瓶車,準備守株待兔。
結果我從早守到晚,除了路過的行人,并沒有看到有可疑的人出現。
接下來。連續幾天的蹲守都毫無收獲,那小偷像憑空消失了一般。
可我清楚,小偷就在這一帶活動,只是靠這樣蹲守,抓到的幾率有點小。
何詩雨都有些過意不去了:“陳豪,要不算了吧,可能就是我倒霉。”
“再等等,不能讓小偷再繼續做案。”我心里那股勁卻上來了。
越是抓不到,越說明這家伙狡猾。他一定在暗中觀察,比我想象的更有耐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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