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慕之驚魂未定,又看到這么一張,不想看到的臉。
白眼都要翻到天上,阮慕之降下車窗,“霍熠風,你到底要發什么瘋?這是在高架上,你知不知道很危險。”
霍熠風直接拉開阮慕之車門,將阮慕之拽了出來,“你要去哪里?”
阮慕之掙開霍熠風的胳膊,“你管得著嗎?”
“別走。”霍熠風聲音帶著乞求,“只要你不走,提什么條件我都答應你。”
今日-->>一早,霍熠風接到劉杰電話,說阮慕之要出國。
他瞬間想到了沈澗洲已經跟阮慕之攤牌,阮慕之接受不了沈澗洲,要離開陽城。
他幾乎一路將油門踩到底,才追了上來,下了高架就是機場,如果他再晚一步,很可能就永遠見不到阮慕之了。
“你在說什么?”阮慕之皺眉,他覺得霍熠風有點莫名其妙,“我走不走,跟你有什么關系?”
阮慕之轉身拉車門,霍熠風按住不讓她開,“那個鑰匙扣,我找回來了。”
“我聽不懂你在”阮慕之突然住了聲,粉色小豬仔鑰匙扣掛在霍熠風中指,懸浮在自己面前。
那是半年前,阮慕之將它同霍熠風的衣服,一起扔進垃圾桶的那個。
時隔半年,粉色的小豬仔已經不像跟著阮慕之那時干凈亮麗,胖嘟嘟的小肚帶著劃痕,可想而知這段時間,它經歷多少輾轉反側。
“我以為我再也找不到它了。”霍熠風有點激動,“是一個清潔工,在撿到它的時候,覺得很可愛,回家拿給了她的女兒。”
霍熠風一直沒有放棄找它,他花錢托了清理站的人,一定要留意一個粉色的鑰匙扣,這個東西對他來說很重要。
那天霍熠風找鑰匙扣的時候,那個清潔工并不在場,事后有人提起這事,他才恍然想起這么個事。
根據地址找到了霍熠風,將鑰匙扣拿給他看,問他是不是這個。
霍熠風還記得當時看到這個鑰匙扣的時候,雖然外表臟臟的,但他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是阮慕之曾經帶在身邊的那個。
他給了清潔工一筆錢,表示感謝。
鑰匙扣被弄臟了,他拿回家洗了好久,才讓它變回原來的樣子,污垢可以洗凈,劃痕卻怎么都去不掉。
霍熠風已經盡可能的把它變回原樣了。
關于這個鑰匙扣是怎么來的,阮慕之記憶猶新。
那時的她滿心歡喜,把這個東西當成霍熠風送給自己的第一件禮物,也是這五年霍熠風送她的唯一一件。
粉色的小豬隨著海風吹動,阮慕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“你是在告訴我,自己當初的一廂情愿,是多么可笑嗎?”
霍熠風表情一僵,“不是,我只是想說,你丟掉的東西,我可以找回來的。能不能換你回頭看看,沈澗洲不適合你,那你回頭看看我,我現在就在你身后,不要執著于一個沈澗洲,好不好?”
“回頭。”阮慕之接過霍熠風手中的鑰匙扣,那上面有自己對霍熠風寄托的五年情愫。這五年,哪怕霍熠風有一次正視過自己,自己都不會走的那么堅決。
阮慕之將粉色小豬緊緊攥在掌心,“霍熠風,我曾經對你只有往前看,未從想過回頭。”
小豬凸起的部位,隔得阮慕之掌心發疼。
海風吹散了阮慕之額間碎發,她抬起胳膊,毫不留戀的把這珍愛了五年的東西,朝著橋下扔了下去,“霍熠風,我們已經結束了,是你一直看不清自己。”
霍熠風瞳孔緊縮,
“不要!!!”
當那抹身影越過阮慕之,追著那個小粉豬跳下去的時候,阮慕之那一瞬間的大腦都是空的。
“霍熠風!”
她趴在欄桿向下張望,只聽到“噗通”一聲,那抹身影已經被下面的海水吞噬,除了周圍的波浪,她看不到任何東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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