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批貨怎么回事?”霍熠風站在窗口,問另一邊的劉杰,“不是強調了一定不能出問題,怎么還會被退回。”
“霍總,我剛去現場看了,就是一點無足輕重的小問題,并不影響質量本身,那些超標項都是行業共知的,平時都沒有問題,不算是違格品,但要拿單子卡標準的話,就沒話說了。”
霍熠風沒有說話,望著窗外的樓座,目光沉遂。
“不光是這一批貨,還有”劉杰用了半個小時的時間,給霍熠風講述了沈氏近日對霍氏做的所有事情。
其中包括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項目,沈氏做起來也毫不手軟。
霍熠風攥緊手機,理智告訴自己,這里是醫院,不能發火。
但行為已經控制不住,與劉杰掛了電話之后,直接將手機摔在地上。
抱頭原地轉了幾圈。
心里怒火快要爆發,他向人詢問了沈澗洲的位置,直接開車去了靳家醫院。
霍熠風來的時候,沈澗洲剛給阮慕之換完藥。
她已經睡了十天了,沒有一點要醒的意思。
靳九焱告訴沈澗洲,其實阮慕之早就該醒了,是她的主觀意識不想醒來。
所以她就一直沉睡著,他讓沈澗洲試著對阮慕之講講過去的事情,說不定能喚醒阮慕之的求生欲,不然她就會這么一直沉睡下去。
就像植物人一樣。
沈澗洲叱咤商場這么久,頭一次這么無助,他這兩天給阮慕之講了很多事,但她都是那么安靜,一點沒有要醒來的跡象。
“把他帶隔壁等著。”
沈澗洲在給阮慕之穿上衣服,衣扣一顆一顆的給她扣到最上面。
他的手還裹著紗布,但不影響他溫柔的動作。
穿好衣服后,沈澗洲將阮慕之額前的碎發,攏到耳后,靠近她說,“等我出去一會兒,很快就回來。”
阮慕之依然沒有動靜,只有均勻的呼吸聲,證明她還活著。
出了病房,沈澗洲從進入走廊的那一刻起,就開始解手上的紗布。
一圈一圈的解開,解完左手,接解右手。
最后把紗布揉成一團,扔給后面的王濟。
霍熠風看了一眼手表,又轉頭看門,他不知道沈澗洲讓他在這里等著是什么意思。
已經過去十分鐘了,正當霍熠風按捺不住性子,想著沈澗洲再不出現,他就去找他的時候。
有人推開了門。
見來人是沈澗洲,霍熠風起身朝他走去,“沈澗洲,你搞什么,那批貨”
沈澗洲從看到霍熠風的那一刻起,就開始活動手腕,只等霍熠風朝他走近,他一拳打向了霍熠風的鼻梁。
話還沒有說完,霍熠風就被沈澗洲打了一個趔趄,他捂著鼻子,匪夷所思的望著沈澗洲,“你踏馬發什么瘋?”
沈澗洲才不給他說那么多,這些日子來,積壓在胸口的那團氣,終于找到了突破口。
拳頭接二連三的朝著霍熠風臉上招呼。
霍熠風猝不及防挨了幾拳,嘴角滲出血絲,眼底的錯愕瞬間被戾氣取代。
他猛地側頭躲過沈澗洲的又一記重拳,借勢拽住沈澗洲的衣領將人推向墻壁,“沈澗洲,這是你踏馬先挑起來的事,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,整天裝尼瑪斯文,給誰看。”
沈澗洲眼神一沉,拳頭狠狠砸向霍熠風腹部,“那就來啊,我也早就看你不順眼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