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姜南風和吳凡塵也有矛盾，他雖然明知周通平玩這一手的意圖，但因為擔心吳凡塵做大，不得不答應支持周通平，換取他的人馬平安無事。

隨著姜南風公開表態支持，吳凡塵就陷入孤立，他也不能不和周通平私下里談交易，以提拔嚴富有和趙祥國為條件支持周通平的干部改革試點方案。

當時周通平急于打開局面，只要他們二人不再阻撓，周通平對他們的條件都滿口答應。

就這樣，經過幾輪博弈后，周通平才算艱難地邁出改革重要的一步。

“現在看來，我雖然達到目的，但付出的代價也非常慘痛。紀委和警局掌握在了姜南風和吳凡塵手里，致使中山市的干部隊伍問題層出不窮卻又無法制約。”

周通平對此深深自責，如果他不是急于求成，繼續堅持原則，或許就不會讓中山市成為連續發生違紀案件的重災區。

蔣廉聽得心有余悸，冷汗直冒。

他到中山市后也采取了和周通平極為相似的辦法，通過私下里交易完成班子成員形式上的統一，很短的時間內坐穩了位子。

但周通平的歷史教訓說明，這樣不合規的暗箱操作后患無窮，早晚會反噬到自身。

蔣廉暗自慶幸能聽到一堂價值連城的教育課，他回去之后一定要趕快彌補，不能再走周通平的老路。

秦云東也很有收獲，周通平的例子也反證了他在臨江市堅持原則不動搖是對的。

輕忽原則醉心權術，肯定會造成權力異化價值迷失。

還是應該遵從“道為魂、術為體”的原則，方能在變革洪流中既保持方向定力，又具備解決問題的靈活性。

“老書記，我記得老子說過，‘有道無術，術尚可求；有術無道，止于術’，我是理想主義者，知道現實工作中需要妥協和交易。雖可以妥協，但不能沒有底線，雖可以交易，但不能違背原則。”

秦云東敢于直接批評自己崇敬的老上司，也是他原則性的表現。

周通平沒有生氣，反而笑著點頭：“吾愛吾師，但吾更愛真理。云東，你堅持真理是對的。我是第一代改革者，是非功過已經成了案例，希望你以我為鑒，未來走得更穩。”

傍晚，槐蔭市。

辛勝利回到家就看到馬素莉在廚房忙碌，一陣陣的香氣飄出來沁人心脾。

他悄悄走到廚房外，看到馬素莉炒菜的身影，他感覺溫馨極了。

辛勝利的前妻魏凱珊總是以吃西餐為榮，從來沒有給他炒菜做過飯，除了刻薄挖苦外，辛勝利幾乎沒有得到過溫柔和體貼。

馬素莉雖然算不上美女，既沒文化也不妖嬈，但辛勝利卻對她很迷戀，或許他一直缺少的就是居家過日子的女人。

有個愿意圍著鍋臺轉的女人，這才是家庭應該有的樣子。

辛勝利輕輕走到馬素莉身后攬住她的腰。

“呀！”

馬素莉嚇得渾身一哆嗦，差點鍋鏟脫手，但她很快意識到后面的男人是辛勝利，便轉身輕輕打了他一拳。

“死相，你嚇死我了。”

“呵呵，有什么可怕的，只有你才有我家的鑰匙，除了我還能有誰。”

辛勝利抱住她，在她臉上狠狠啄了一口。

“別鬧了，快去洗洗手，馬上就能吃上肉肉嘍。”

馬素莉幸福地笑起來，捏了捏辛勝利的耳朵，像極了母親對兒子的語氣。

她沒料到自己一句打趣的話居然能讓辛勝利有了反應。

“我不急，先讓我的弟弟吃肉肉吧。”

辛勝利順手關火，抱起馬素莉就往臥室走。

“你怎么這樣啊。”

馬素莉埋怨了一句，卻也不掙扎，很順從的雙臂攬著辛勝利的脖子。

她很喜歡男人霸道些，甚至迷戀男人的攻擊性，她才更有安全感。

一個小時后，兩人洗了澡穿著睡袍坐到餐廳開始吃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