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晞離開后,她進里屋去休息,就見趙慎已經坐在那里看書了。
想到她跟岑晞剛剛的對話,紀云舒一下子就覺得不好了,她試探地問:“你什么時候回來的?”
趙慎拍了拍自己身邊的位置,示意她過去坐。
紀云舒從他的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,又覺得自己也沒說什么太出格的話,便坐了過去。
誰知趙慎順手將她攬進懷中,一開口便是:“阿舒對怎么讓人懷孕很了解?”
這幾日天氣冷,屋子里燒的熱,紀云舒被他抱在懷中,他只穿著一件家常的里衣,貼的近了,身上的溫度傳過來,紀云舒覺得熱。
她推了趙慎一把:“我不了解。”
趙慎哪里是她能推開的,放在她腰間的手摩挲著,笑道:“既然不了解,還說的頭頭是道。”
很多是他都沒聽說過的。
紀云舒覺得這就是跟閨蜜的聊天不能讓老公知道的原因,明明她們也沒聊什么不能聊的,偏偏要被趙慎抓在這里問個究竟。
“哪有頭頭是道?我就是隨便說說,萬一能幫得上忙呢?”
趙慎突然轉了話題:“你很贊成她懷上藺回雪的孩子?”
紀云舒覺得他應該不會在揪著她跟岑晞的談話了,靠著趙慎道:“如果不動情,只是從岑晞的立場來看,她懷藺回雪的孩子,確實沒什么不好的。”
趙慎道:“你就不怕她有了藺回雪的孩子,心也會向著藺回雪?”
人心是最不可控的,有了孩子,女人的想法往往都會變。
紀云舒有些悵然:“她太苦了,甚至把將來的日子要怎么過都想好了,我沒有理由不成全。而且我相信她不會為了一個男人,做不理智的事情。”
岑晞始終是個理智的過了頭的人。
哪怕除夕那一晚,她喝了那么多酒。
紀云舒相信她最終踏出那一步的時候也是清醒著的。
趙慎把玩著她的一縷青絲,嘆道:“你還是心軟。”
紀云舒不認同他的話:“你也說了,不管岑晞做什么,都是自己的選擇,我本就不該管太多。何況感情這種事,本就是說不清的。”
岑晞自己也未必能理的清楚她對藺回雪的感情。
喜歡是有的,可喜歡到什么程度?
只是想跟他睡,還是愿意陪他去死?
這其中的差別很大。
更重要的是,這不是一個人的事情?
藺回雪是怎么想的呢?
紀云舒對藺回雪的認知只停留在他是個不擇手段沒有底線的人。
并不清楚他對待感情是什么態度。
想到這里,她忍不住問趙慎:“你不是見了藺回雪嗎?沒有跟他聊幾句?”
她是出嫁的姑娘,在將軍府其實算是客人。
爹爹和大哥都不在,這個時候沒有人來拜年。
藺回雪上門確實是他們沒有想到的,所以趙慎去見了人。
趙慎回想剛剛藺回雪說的話,淡淡道:“沒說什么。”
紀云舒不信:“他專程來跑這么一趟,真的只是為了拜年?”
他們之間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,有這個交情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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