趙慎不怎么在意:“那些人自然不會乖乖的出讓自己的利益,雍王那邊也不會善罷甘休,年后應該還有的忙。”
雍王的勢力沒有全部拔除,始終是個隱患。
紀云瀾點頭:“有我爹在,戰事你不用操心,至于那些藏頭露尾的人,確實有些麻煩,不過以你的能耐,應該問題不大。”
趙慎失笑:“你倒是對我有信心。”
“沒辦法,誰讓阿舒相信你呢,這些日子我一想到你們成婚時的前因后果,就忍不住脊背發涼。說實話,我很慶幸她當初選擇了你。”
趙慎落下最后一子:“你輸了。”
說罷,他起身將已經睡熟的紀云舒抱了起來:“我們先回去歇著了。”
紀云瀾看了一眼棋盤,他確實輸了,也沒什么意外。
“嗯,她喝了不少酒,回去喝了解酒湯再睡。”
趙慎應了一聲,抱著人走了。
紀云舒是喝醒酒湯的時候醒的。
白泠太了解她了,知道今日她一定會喝酒,早就備好了的。
趙慎抱著她回去,就先將人叫起來喝湯。
紀云舒睡得迷迷糊糊,被叫起來喝了醒酒湯反而沒有了睡意。
她一身酒氣,去洗了個澡才覺得身上爽利了些。
趙慎一邊幫她擦頭發一邊問:“怎么喝這么多?”
紀云舒的酒量其實還不錯,偶爾喝幾杯也不會醉。
今日卻明顯喝的有些多了。
紀云舒嘆氣:“岑晞喝的更多,她還獨自回了客棧。”
趙慎發現紀云舒真的很關心岑晞:“不管發生什么都是她自己的選擇,你這么操心也沒用。”
“我知道,只是有些不明白她為什么一定要這么做?”
她不明白,岑晞那樣聰明的人,為什么非要選擇一條艱難的路走。
趙慎給她擦頭發的動作輕柔:“你不是不明白,只是不愿意相信罷了,這是岑晞自己的人生,我想她一定知道自己在做什么。”
紀云舒想想也是,岑晞知道藺回雪是個什么樣的人,也知道他跟自己是敵人,即便真的有什么想法,也不可能告訴她。
而她,其實不該過多干涉別人的私事。
紀云舒打量著趙慎漂亮的眉眼,他對待自己十分的溫柔,連說話都多了幾分耐心。
可紀云舒卻知道他骨子里是個極其冷漠的人,所以才能冷眼旁觀身邊的事。
她不由地轉了話題:“藺回雪,你弄清楚他想做什么了嗎?”
趙慎搖頭:“不管他想做什么,這都是他最后的機會了。”
連雍王都已經死遁了,藺回雪還能折騰多久。
紀云舒忍不住伸手觸摸他白玉一般的臉頰:“你要保護好自己。”
趙慎的眸光都帶了幾分溫柔:“我還以為你要為了岑晞給藺回雪求情呢。”
紀云舒不解:“你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?雖然我相信你,但現在誰輸誰贏都不知道,我為什么要為他求情?”
藺回雪如果只是跟赫連野一般頭腦不清楚,被人忽悠了,她不是不能考慮放過對方。
可藺回雪的行為,好幾次都觸碰到了她的底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