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云舒:“要國庫出錢,首先就要經過戶部的審批,但皇上不放心朝堂上那些人,理由你也知道。所以將事情交給了趙慎,他沒錢,讓我們自己想辦法。”
岑晞沒有質疑皇上對趙慎的信任,畢竟趙慎這一年的崛起有目共睹。
漠北這么重要的事情都交給他,其實憑著他跟紀家的關系,這本是不應該的。
“難怪你總是要想法子賺錢,若是這樣的話,做生意確實是能治本的法子。”
只有生意做起來了,才會有源源不斷的錢去支撐他們的研究。
錢淺聞眸光動了動,但似乎有什么顧慮,沒有說話。
紀云舒注意到了,立馬問她:“有什么想法嗎?”
錢淺道:“我聽你說,之前跟漠北人要了一批好馬?”
紀云舒眼前一亮:“你是說做馬的生意?”
漠北的好馬在大夏一直都是有市無價的,這生意如果能做起來,確實會來錢很快。
錢淺道:“是啊,其實軍中也很缺馬,所以咱們的騎兵商量一直不多,如果能自己建個馬場,能解決很多問題,咱們這次勝了嘛,不僅可以要馬,還可以要地方。”
仗總不能白打,能多讓漠北人出點血總是好的。
紀云舒對此十分的贊同:“這個主意好,你有空把你的想法寫下來,然后咱們商量一下,可以的話,就去做。”
這些紀云舒都不懂,錢淺自小在軍中長大,對騎兵和馬匹都有了解。
紀云舒覺得自己簡直撿到了寶。
錢淺開心地答應了下來,這些日子在將軍府住著,她什么都做不了,心里很不安。
紀云舒愿意考慮她的意見,還打算付諸實踐,這讓她很高興。
眼看兩人的話題跑偏,岑晞又拉了回來:“先不說這些,眼前要解決的是藺回雪,他不會一直這么安靜下去的。”
紀云舒道:“你這幾日有見到他嗎?有沒有發現他有什么異常?”
岑晞道:“我跟他說你請我來將軍府過年的時候,他倒是沒表現出什么異常,但我覺得,今晚可能不會太平。”
紀云舒跟她的想法一樣:“過年嘛,大家都放松警惕的時候,確實很適合搞事情。我爹和趙慎都有防備,他能成功的幾率不大。”
錢淺突然道:“我聽你們的意思,這位公子似乎是個很謹慎的性子,既然大家都能猜到他會今晚做什么,也許他什么都不會做。畢竟那場刺殺才過去不久。這些日子少將軍幾乎將城里的細作都抓了出來,他應該不會再輕易出手。”
紀云舒被她這一番話說的醍醐灌頂,她看向岑晞:“小淺說的對,你一直跟藺回雪在一起,沒發現異樣有可能是真的沒有異樣。是咱們太草木皆兵了。”
岑晞也覺得這種可能很大:“這樣最好,咱們可以安生的過個年,有什么事情過些日子再說。”
三人這才放松下來,聊起了其他的事情。
到晚上的時候,一切仍舊風平浪靜。
廚房里準備好了年夜飯,因為人少,紀云舒干脆讓所有人坐了一桌子。
紀長林作為唯一的長輩,吃完飯給幾人都發了壓歲錢就離開了。
紀云舒見他離開,眾人都松了口氣,才發現紀大將軍的名頭,還是很有些威壓的。
剩下的都是同輩,幾人都自在了許多。
守夜是個很無聊的事情,趙慎和紀云瀾去下棋了,紀云舒干脆將斗地主的玩法搬了出來。
她很快讓人做好一副紙牌,簡單講了一下規則。
錢淺和岑晞都是很聰明的人,一下就聽明白了,試了幾把就熟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