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云瀾搖頭:“應該不知道,漠北人善戰,馬匹和兵器都是極好的,但戰場上時常裝備短缺,他們若是知道就在邊境的地方有鐵礦,不可能放著不動。”
“可就算原來不知道,我們莫名其妙提出要這么一塊地方,他們也會探查吧?”
紀云瀾笑道:“這就要看你怎么說了,你可以說喜歡那里山清水秀,水草豐美。”
紀云舒的目光落在他手中的輿圖上,根據她的猜測,這一塊土地不僅有鐵礦,還應該有煤礦。
她覺得如果真的可以要對方割讓土地,那自然要選最有利的。
于是果斷道:“就這么一塊地方怎么可以?我先試試她的底線吧。”
紀云瀾一副孺子可教的模樣:“這才對,別整天想著打打殺殺,不管是我們自己還是敵人,能少死人的時候盡快少死人。”
紀云舒有些佩服自己的哥哥,要知道戰場很容易改變人的心性。
很多人在打完仗以后變得面目全非。
可紀云瀾剛從戰場下來,卻一點都不嗜殺,反而更加珍惜生命了。
“我都聽哥哥的。”
紀云瀾看著她乖乖巧巧的樣子,心里一片柔軟:“你不喜歡做這些也沒有關系,趙慎應該快來了,等他來了,你將所有的事情都丟給他就行。”
他能看得出來,不管是對戰事,還是雍王的事,紀云舒都不是很喜歡。
曾經她很贊賞烏日娜,現在這種欣賞似乎隨著兩人關系的破裂而不復存在。
他覺得妹妹終究還是將烏日娜當做了朋友。
不然也不會對對方的毀約耿耿于懷。
有個機會說開了也好。
這一戰過后,中間如果沒有人故意挑事,漠北跟大夏應該能和平相處一些年。
紀云舒跟對方交好沒什么壞處,但在這之前,她應該先端正心態。
紀云舒聽他提起趙慎,無奈道;“他來這里肯定有很多事情要忙,我也不好把事情都推給他啊。”
“這本就是他的分內之事,不是為了這個,你以為皇上會放他來?”
皇上也是人,也會分遠近親疏。
趙慎在皇上的心中,絕對是很重要的存在。
這樣的人,自然要重用。
所以皇上不會放過能讓他快速鍍金的機會。
若不是這樣,好好的京兆尹不當,讓他在外面瞎跑什么。
紀云舒不滿道:“皇上表哥真是的,光抓著趙慎一個人用,他還中了毒沒解呢。”
紀云瀾:“真是女大不中留,你只會關心趙慎,也不想想我和爹,哪一次上戰場不危險?”
紀云舒:“若不是為了關心你們,我哪里會跑到這種地方來?聽說你受傷了,我這些日子一直擔心的很,你還說這種沒良心的話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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