紀云舒笑道:“話不是這么說的,漠北王之前不也中毒躺在了床上,他活著與否也影響不了什么,可你們還是殺了他,為什么?”
有些人活著就是麻煩,更不用說畢力格這樣的人,不管他發動戰爭的初衷是什么,紀云舒都不覺得他是無辜的。
這一次父兄沒死,雍州戰事沒有像書中那樣發展,是她和趙慎費盡心力改變的。
她不會因為父兄沒事,就原諒畢力格。
烏日娜已經想過紀云舒不會好說話,可沒想到她會這樣油鹽不進。
“之前的協議,我可以再讓兩成給大夏。”
這雖然不是她的底線,但也差不多了。
紀云舒發現自己之前想的沒錯,哪怕是烏日娜這樣已經站在權力巔峰的女子,也依舊會下意識地小看其他的女子。
她沒什么表情地搖了搖頭:“這不歸我管,如果皇上能答應,我也沒意見。”
烏日娜瞇了瞇眼:“我沒記錯的話,你就是為了這件事來漠北的。”
紀云舒道:“可皇上答應那些協議的前提是,你不會摻和戰事。我以為漠北增兵的時候,就已經撕破協議了,畢竟這樣的事情,你們不是沒有做過。”
漠北若是戰敗,想要議和條件就得隨便大夏提,紀云舒不覺得到了那個時候烏日娜有討價還價的余地。
漠北后來的增兵雖然不是出自王庭的命令,但誰都知道沒有烏日娜的同意,畢力格沒有能力調動那么多的兵馬。
這個時候又想裝無辜,紀云舒已經沒興趣跟她玩這種游戲了。
她一開始對烏日娜是有一點濾鏡的,畢竟這年頭一個女子以王位為目標,最后還成功了,確實是一件值得敬重的事情。
但烏日娜登上王位的過程,也讓紀云舒深刻認識到了她是個政客。
這樣的人注定是冷靜理智的,也是狡猾奸詐的,更是隨著利益搖擺不定的。
她能理解烏日娜做的選擇,如果能拿下幽州,她撕毀協議就是值得的。
但她們終究處在敵對的立場上,她的父兄拼了命的守衛著這片土地,她沒有理由去同情敵人。
烏日娜深吸了一口氣:“你想要怎樣?”
紀云舒覺得有些奇怪:“這種事你覺得我說了算嗎?你如果現在想議和,那也應該正是遞交國書。”
烏日娜道:“你不必裝傻,你的父親在戰事上有絕對的話語權,皇上最終一定還會讓趙慎來處理這件事,你的話在他面前還是有用的。”
原來打的這個主意啊。
紀云舒搖頭:“你想多了,他們都不會在這樣的大事上聽我的話。”
烏日娜并不相信紀云舒的話,從上次趙慎親自帶著紀云舒去漠北王庭,在那個過程中,將她護的滴水不漏開始,她就知道紀云舒對趙慎而是很重要的存在。
在加上她的身份本就不一般,所以在這件事中,她是能起到決定作用的。
“別拒絕的這樣快,你不如聽聽我能給出的籌碼,我知道你要碧靈丹是為了趙慎身上的蠱毒,但碧靈丹解不了蠱毒,不是嗎?”
紀云舒想到碧靈丹的來歷,笑了笑道:“嗯,從我猜到你跟畢力格的關系開始,就想到了,碧靈丹不是什么能解百毒的靈藥,起碼他對畢力格是沒有用的。”
她雖然讓人將碧靈丹送去給一塵研究,但并沒有抱太大的希望。
如果碧靈丹救不了畢力格,那她又怎么敢指望一塵一定能研制出救趙慎的解藥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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