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明帝阿舒還會跟你下棋?朕記得教她的師傅說她最不喜歡的就是下棋了。”
趙慎無意提以前的事,便笑了笑道:“她閑的無聊的時候會跟臣下兩盤,不過棋藝……”
他沒說完,但景明帝很能理解:“能不跟她下棋,高興的該是你才對吧。”
棋藝相差太大,確實沒法玩。
趙慎見他無意再下棋,打了個哈欠道:“外面的事估計還得些時候,臣實在困了,先睡會兒。”
景明帝身邊的太監帶他去休息。
景明帝則一個人坐著,看眼前的棋局。
這一晚,神武軍入城,僵持了十幾日的局面的打破。
但他們還是低估了雍王的狠心,他抱著魚死網破的心情下了屠殺令,陳紹帶著人拼命救人,城中依舊損失慘重。
等一切結束的時候,已經是第二日黃昏。
夕陽映照著地上的血跡,仿若為城中的一切都染上了血色。
最后是衛錚帶著雍王的尸體進了宮。
皇帝命人驗明正身后,轉頭問趙慎:“你怎么看?”
趙慎盯著那具尸體看了半晌:“死的太容易了。”
衛錚以為他是說自己讓雍王死的太輕松了,解釋道:“王爺是天潢貴胄,臣怎敢擅自做主,實在是臣看到的時候,人就已經死了,據他身邊的人說,王爺是自盡的。”
景明帝冷笑了一聲:“你相信他會自盡?”
折騰了這么久,就為了自盡在京城?
景明帝覺得這像是一個笑話。
衛錚道;“但太醫已經驗明正身。”
景明帝深深吸了口氣:“罷了,昭告天下,雍王逼宮事敗自盡,與其有關聯的一眾人等,視情況而論。”
衛錚領旨。
他這次也算立了功,但心里并不輕松,這一次京城損失慘重,拱衛皇城是他的職責,事情發展到這一步本就是他失職。
等他離開了,景明帝才又問趙慎:“他逃了?”
趙慎笑道:“君子不立危墻之下,咱們怎么知道,來京城的那個人,就是雍王呢?”
景明帝詫異:“你是說他根本沒有來京城?那折騰這一出是為了什么?”
趙慎道:“他來不來,其實并沒有什么區別不是嗎?甚至可以說這是他的一次試探。”
景明帝更不解了:“這試探的成本也太大了,他可是被冠上了謀反的罪名,所有與他關聯的人都會受牽連,他的勢力會受到重大打擊。”
趙慎不疾不徐道:“他早就已經暴露了,就算沒有這一回,明面上的勢力也保存不了不少,至于暗地里的,咱們現在不還是沒頭緒嗎?”
誰也不知道雍王積蓄了多少勢力,現在他由明轉暗,以后更難對付了。
趙慎有種感覺,雍王的目的不像是皇位,而是閑的無聊耍著他們玩。
他提醒景明帝:“宮里那個該處理了。”
景明帝知道他在說寧歡怡,點了點頭道:“你去吧,別人估計不是她的對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