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室里,君九淵沒有受傷。
君九燕卻渾身是血,一副奄奄一息的模樣。
“殺了他,否則后患無窮。”
君九淵收起彎月刀。
“我知道。你呢,要怎么救你?”
君九燕滿是血的嘴角勾了勾。
“你還真是大度。你不想趁機殺了我,讓自已在皇位上高枕無憂嗎?”
君九淵道:“你不曾作惡,對皇位和龍族有覬覦之心,也是為了自保,罪不至死。”
君九燕眼底閃過不可思議,隨后,緩緩的閉上眼睛。
“你一點都不像他。他說過,趕盡殺絕,才能不留后患。”
君九淵:“所以他敗了。以前他教你的那些都忘了吧。你要是想學,我重新找人教你。”
鳳嫋嫋走上前。
“往西北方向逃了。”
君九燕猛地睜開眼睛。
“是皇陵的方向,他的陰兵都藏在皇陵下面。”
對付陰兵,根本不是人類能做的事情。
“如今,唯有龍紫能壓制住他片刻。可想要徹底解決他,還得讓木栢封想辦法。”
只有木栢封的人脈,才能解決這個麻煩。
此刻的木栢封,自已就有不小的麻煩。
從一大早,他就被婇雀堵在了國公府。
小院里,結界籠罩下,婇雀坐在院中間,無論木栢封怎么破,都闖不出去。
“我跟你說啊,我今天真有很重要的事情,你快放我出去。”
婇雀道:“見不到龍頊,你就別想離開這里。”
木栢封氣得無語。
“我沒說我不找。你把我困在這,你說讓我怎么找?你說他是藏在我家的地縫里,還是藏在我家的瓦片里?他又不是我家狗,喊一聲就能應。”
“汪!”
一旁并排而站的七只狗狗里,大黑積極回應了一句。
婇雀態度堅決。
“自從你醒過來,天天陪著一群孩子,不是上課就是出城游玩,你當我瞎嗎?我上天入地都找不到他,就憑你?哼!”
木栢封:“你都知道我找不到了,你還困我干什么?你困著我他就能出現啊?”
婇雀:“一天不行就兩天,一年不行就兩年。我就不信,他會眼睜睜看著龍族唯一的繼承人餓死。”
木栢封腦袋都麻了。
“要是他不管我死活,就不出現呢?”
婇雀:“那我就毀掉龍印,讓世間再無龍族。你,也會變成這世間最低賤的物種。”
一股無名火直沖木栢封天靈蓋。
真是天道好輪回,蒼天饒過誰!
向來只有他讓別人無語的份,什么時候輪到別人這么氣他?
“這明明是你倆之間的孽緣,你困我干什么啊?天底下男人那么多,為什么你非得眼瞎就看上他啊?你自已就一點責任也沒有嗎?”
婇雀理直氣壯。
“誰讓你是他的后人。他做的孽,當然是你替他還!”
木栢封氣得肺疼,捂著肺坐到婇雀的對面。
“不用你催,我現在比你更想見龍頊。我特么就想問問他,他哪來的本事能生了一個變態,又惹了一個變態。他是專門產變態的啊!”
婇雀瞪眼看過去。
“你說誰變態?”
木栢封:“說誰誰知道。”
婇雀剛想發怒,突然結界震動了一下。
她皺眉抬頭,看著結界波動的浪條。
“彎月刀?”
木栢封也驟然望過去。
“君九淵來了。有彎月刀,我就有辦法把他逼出來。你快把這破結界收了吧。”
婇雀懷疑的眼神看木栢封。
“你不會又是在騙我吧?彎月刀能找人?我怎么從來沒聽說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