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嫋嫋想起她答應替老薛守的秘密,笑得更歡。
君九淵問:“又笑什么呢?”
鳳嫋嫋好不容易才忍住笑。
只是對著君九淵搖頭。
“我答應過老薛,連你都不能說。否則楚家的生意完蛋,我跟你生不出兒子。”
君九淵倒吸一口涼氣。
“你倆這賭注,夠大的啊。我們生不生兒子倒是無所謂,但為了打個賭,把楚家賠進去,可是虧大了。”
鳳嫋嫋忍著笑。
“不是我自已想的,是老薛讓我說的。不然他撒潑打滾哭個不停。”
君九淵的表情,跟見了鬼一樣。
他想象不出老薛一個四十多歲的老爺們,撒潑打滾的哭,是個什么畫面。
“沒見過太遺憾了。怎么才能見到,打哭他行不行?”
君九淵說得一本正經,鳳嫋嫋笑得肩膀亂顫。
馬車外。
王喜和蕭虎騎馬走在馬車一邊。
聽到里面時不時傳出的笑聲,蕭虎好幾次探頭想往里看。
王喜縱馬擋住他的視線。
“蕭統領,看什么呢?”
蕭虎道:“沒什么。只是覺得,靖王和靖王妃不會看不出如今的形勢,怎么還笑得出來?”
王喜道:“那總不能哭著進宮吧。皇上只是病了,若那樣,靖王不忠不孝的罪名,可就坐實了。”
馬車一路暢通無阻,一直到皇上的寢殿門口,才停下來。
鳳嫋嫋和君九淵下了馬車。
泰明殿門外,宮人們低頭行走匆匆,殿內殿外一片肅靜。
王喜道:“靖王殿下,靖王妃,皇上和太子在里面等兩位呢,請吧。“
鳳嫋嫋問:“母后不在嗎?“
王喜略略一頓,神色收斂。
“靖王妃放心,皇后娘娘好好的在長樂宮呢。娘娘前陣子日夜侍奉皇上,實在辛苦,太子體恤娘娘,讓娘娘最近不必來了。“
王喜說得客氣,可鳳嫋嫋還是聽出了這其中的不對勁。
她和君九淵對視一眼。
君九淵倒是平靜。
他篤定太子這個時候,不敢動皇后。
倆人緩步走進大殿。
偌大的宮殿,鴉雀無聲。
只有濃重藥味在空氣中流淌。
太子正坐在離皇上不遠的地方看奏折。
聽到動靜抬頭,看到許久不見的二人一起走進來。
如今身份顛倒,鳳嫋嫋和君九淵一起朝太子行禮。
太子合上折子,站起了身。
“皇兄皇嫂不必多禮。在咸城,一切可都還好?“
君九淵直起身子。
“回太子,一切都好。“
“曦瑤皇姐呢,也還好嗎?“
太子開門見山,君九淵面色不改。
“曦瑤已死,不知太子所問何意?“
太子輕笑一聲:“皇兄不必再隱瞞,本宮已經都知道了。曦瑤皇姐是本宮的親弟弟,本宮也同皇兄一樣,希望她平安幸福。“
君九淵繼續面不改色。
“她這輩子是沒希望了,希望下輩子,她能如太子所愿,平安幸福。”
太子眸色一沉。
“看來,皇兄還是不肯跟本宮說實話。到底不是從小一起長大的,曦瑤皇姐親皇兄而遠本宮,本宮雖然難過,但也能理解。”
君九淵沒有接話。
從太子開口說第一句話的時候,送到寧國的那兩封信,其中的一封就已經有主了。
問不出什么,太子也不愿在這里待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