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四肢的衣服都被鳳嫋嫋刺穿成碎片。
短袖短褲的衣服穿在木栢封修長的身材上,四條白嫩的胳膊腿全露在外面。
更像蓮藕成精了。
鳳嫋嫋還不解氣,丟掉長劍,撿起地上斷了的桌子腿,又沖了上去。
木栢封胳膊腿的衣服都沒了,捂得住上面捂不住下面,只感覺渾身都漏風。
眼看著鳳嫋嫋拎著桌子腿又過來了。
木栢封頓時心肝一顫。
“嫋嫋,你冷靜點,阿兄真的有苦衷……哎呦……”
鳳嫋嫋現在不想聽他說話,一桌子腿敲在木栢封的小腿上。
他吃痛一聲,捂著小腿就蹲下了。
鳳嫋嫋居高臨下看著他。
她一張臉繃著冰霜,眸中的陰冷詮釋了什么叫山雨欲來風滿樓。
“你眼睜睜看著我和阿離為家人的離世傷心,你有無數次機會跟我們說清楚,可你沒有。不是喜歡裝嗎?有本事,繼續裝。有本事,別喊疼。”
緊接著,桌子腿一下一下的敲在木栢封的身上。
木栢封護得住左邊護不住右邊,護得住上面護不住下面。
一邊挨打一邊跳腳,慘叫聲聽起來像殺豬一樣,格外響亮。
侍衛們都默默的移開視線。
這畫面太美,他們不敢看。
殷姮擔心木栢封,剛要過去,就被君九淵擋住。
君九淵一語道破。
“嫋嫋才多大點勁,他裝的。”
殷姮有些自責:“都怪我,我剛才以為又要失去他一次,情急喊錯了。”
君九淵笑道:“就算你不說,我也會搶在他之前,先跟嫋嫋說。我還覺得你搶我功勞了呢。”
讓他少了一個主動坦白的立功機會。
殷姮一臉的無語。
沒有危險的時候,原來君九淵才是最大的危險。
很快鄉官就來了。
君九淵出去跟鄉官交代了幾句。
等回到驛站,一樓的現場已經打掃干凈了。
木栢封正穿著四角漏風的衣服,齜牙咧嘴的坐在地上。
露出來的腿和胳膊全是淤青和紅痕。
看著嚇人,其實都是皮外傷。
見君九淵進來,吃痛的表情恨得牙癢癢。
“連句話都不替我說,也不知道攔一下,你以后給我小心點。”
君九淵幸災樂禍。
“自作自受,活該!”
他抬腿往二樓走。
結果剛走到樓梯口,就見殷姮拎著個熟悉的包袱從鳳嫋嫋房中出來。
殷姮把包袱遞給君九淵。
“你換洗的衣服。嫋嫋說,你晚上自已找地睡。她有點累了,揍不動第二個。你的帳,明天再算!”
君九淵嘴角一僵。
這是要跟他,分房睡?
身后傳來噗哧一聲笑。
這回,輪到木栢封幸災樂禍了。
鳳嫋嫋回到房間好一會了。
她坐在床頭,從剛才的又氣又怨,到現在只剩下渾身的血液都在沸騰。
她眼眶紅著,手不受控制的在發抖,端著的茶水溢出來濕了衣服,也渾然不覺。
殷姮進來,將茶盞從她手里拿開。
“嫋嫋,你要是想哭就哭,別憋著。”
鳳嫋嫋的眼淚瞬間往外涌。
她急切的想要再一次求證。
“姮姐姐,他真的是我阿兄嗎?我阿兄真的還活著?”
殷姮也紅了眼眶,很堅定的看著鳳嫋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