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嫋嫋想了想。
“也不是不可以。但等我們回去,太子一定派人日夜監視國公府,你若是還像以前一樣日日待在國公府,太子會對殷太傅生疑的。”
殷姮頓住。
這確實是個問題。
她不是一個人。
她可以義無反顧的跟國公府站在一邊,但她不能拉著殷府所有人的命一起去賭。
殷姮想了想。
“那等回了京城,我就把他交給你們。你讓人每日將他的情況跟我說一下。等他醒了,我再過去。”
鳳嫋嫋覺得有點怪怪的。
“他跟國公府非親非故,你就那么放心把他交給我?不怕我照顧不好他?”
想起薛戩說的,木栢封最近有了蘇醒的跡象。
殷姮笑著勾唇。
“這有什么不放心的。我可太相信你了。你信不信,你就是要把他腿打斷,我都會給你遞棍子。”
鳳嫋嫋瞪著眼睛往后撤。
“真的假的?你不心疼?”
殷姮道:“他都能惹得你打他,那肯定是他做錯了,該打!”
鳳嫋嫋滿心的匪夷所思。
“我怎么覺得,這事不太對勁呢?我就不像你,做不到大義滅相公。你要是打君九淵,我不會覺得君九淵做錯了,我只會覺得你中邪了。”
殷姮佯裝失望。
“哎,終究是錯付。”
馬車外。
馬背上的傅青還在暗自念叨著什么。
君九淵側目看過去。
“嘀咕什么呢?”
傅青往后面看了一眼。
“我總感覺馬車里的人有些眼熟,很像之前幫我們打過勝仗的神秘人。”
君九淵神色頓住。
“什么時候的事情?”
傅青想了想。
“半年多以前吧。有一窩山匪在附近作亂,想占山為王,霍亂百姓。我和老鄒帶兵圍剿,不小心中了對方的埋伏,差點讓我們全軍覆沒,就這時候神秘人從天而降,幫我們深入山匪內部,抓住了他們的頭頭。要不是他及時出現,我跟老鄒說不定都見閻王了。”
君九淵沉默了一瞬,目光往南看過去。
“我記得,這里離莫城不遠。”
傅青順著君九淵的目光。
“直線距離是不遠。但一路崇山峻嶺,不能騎馬,只能靠人走,怎么也得走上十天。一年前皇上下令不許我們擅離職守,要不是擔心寧國突然發兵,我們早就過去襄助王爺和鳳家軍了。哎!”
君九淵默了默,兀自念叨。
“不遠就對了。”
那一戰所有戰死的人,全部埋在莫城。
木栢封大概是去祭奠他們,順道來了咸城。
傅青注意力被帶偏了一下,立馬又回來了。
“王爺此話何意?難道那個神秘人是鳳家軍的幸存者?那后面這個……”
君九淵沒有接傅青的話。
“你說眼熟,很像。半年前你沒見到他的正臉嗎?”
傅青搖頭。
“沒有。那會天黑,那人也來去匆匆沒留姓名,就看了個輪廓。要不是今天見到這人很熟悉,都有點想不起來那人長啥樣了。哎王爺,后面那人到底是誰啊?”
君九淵目視前方。
“等他醒了,你自已問他。”
傅青:“那他是咋了?瘸了還是病了?殷小姐怎么就看上這么個弱不禁風的,跟個小白臉似的,一點也沒有鳳小將軍那般身手矯健。”
君九淵:“嗯,這個問題值得深究。等他醒了,你當著他的面自已問殷姮。”
傅青尷尬的笑。
“瞧王爺說的,別人的私事,背后蛐蛐兩句就得了,怎么能蛐蛐到別人跟前?這點做人的規矩,我還是懂的。”
君九淵很真誠的看他。
“我說真的,這兩個問題我也很想知道,辛苦你幫我一并問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