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得意忘形了好一陣子了。
上次聽金斌提起這事不對勁,她都沒多想。
可此刻聽宸妃這么一分析,整個人才悠夢初醒。
“你,你什么意思?你想到什么了?”
宸妃道:“臣妾也是想了好久,總覺得不對勁。皇上一向身體康健,怎么會說病重就病重了?而太子自從監國以后,從未去探望過皇上。太子以前可是對皇上惟命是從的,怎會突然變得冷漠起來?而且過年時候的祈福牌,又證明太子對皇位,早已蓄謀已久。”
宸妃一一歷數,皇后的臉色越來越凝重起來。
“你的意思是,太子弒父奪位?”
宸妃點頭。
“有這個可能,但還是不對勁。太子手中無一兵一卒,又怎會趕在皇貴妃不在后宮的時候,一個人單槍匹馬行動?萬一計謀失敗,可連個幫手都沒有啊。這其中有太多不對勁的地方,臣妾想了很久,也沒想明白其中緣由。除非,是皇上做了什么讓太子寒心的事情,太子才順水推舟,達成自已的目的。”
皇后不由自主的瞪大眼睛,心臟一跳一跳的。
她猛然發現,宸妃的猜測,好像猜到點子上了。
可靈魂長生之法太過詭異。
君九淵又交代過,龍族的事情,知道的人越少越安全。
皇后猶豫再三。
終究沒有把那個神秘的靈魂長生之法告訴宸妃。
“宸妃,你提醒的對。本宮一會就去看看皇上,把表面的功夫做足。”
宸妃沒覺察到皇后的異樣,笑著起身。
“那臣妾就放心了。今日十五休沐回來,臣妾先回去了。”
宸妃行禮后退下,皇后一人坐在榻上,手心直冒冷汗,久久不說話。
她想傳金斌進宮。
跟他說說自已的猜測,看對不對。
可想起上次見面的時候,金斌說此事詭異,太子心性他們都拿不準。
讓皇后最近先不要跟他見面,以免惹得太子多疑。
皇后又生生按下心頭的沖動。
想了許久,皇后起身出門。
“讓御膳房做點養身湯帶上,今夜本宮給皇上侍疾。”
當天晚上,皇后留在了皇上寢宮。
待宮人全部退下,皇后盯著皇上的睡顏,前后左右的仔細觀察。
“看著老了不少,可到底是不是原來的人啊?淵兒和嫋嫋走的時候,忘了問他們怎么識別這人內里的靈魂是誰了。”
皇后坐在床邊,思來想去,絞盡腦汁。
“得想個辦法,把他搞醒才行。只要他說幾句話,本宮就能知道他到底是誰?”
想著想著,皇后突然想起,皇上昏迷的第一天,太醫用銀針扎他的人中,把人扎醒過。
只是那時,皇上使勁睜著眼睛,攥緊了拳頭,臉上青筋爆出。
可縱使使出全身的力氣,卻說不出一句話來。
想到此,皇后立即喚來宮女,讓她回寢宮拿一副針線來。
宮女一路小跑回來,疑惑的遞過去。
“皇后娘娘,這么晚了,您拿針線干什么?”
皇后裝模做樣的穿針引線。
“皇上睡著,本宮無事可做,給皇上繡個平安福。你去殿外候著吧,有事本宮再叫你。”
“是。”
宮女一退出去,皇后當即將線收起來。
然后從里面抽出一根最粗的針。
皇后沒干過這種事情,拿著針的手直哆嗦。
“我就是想確認你到底是誰?反正早死晚死都是死,要是真的一針把你提前扎死了,你可別怪我哈。”
說著,皇后顫抖的手瞄準地方,猛地朝皇上的人中扎了下去。
此刻的御書房。
君九燕也睡著了。
龍紫坐在他的不遠處。
直到后半夜,突然床上的身影猛地坐起來。
君九燕好似看不到房中有人,光著腳丫子下床,在房間里跌跌撞撞的亂竄。
“怎么會失敗?”
“到底哪里出了問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