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薄的衣裳與肚兜都被扔在了一邊,女孩腳踝上的紅繩腳鏈蹭著少年那漂亮的腰線,晃個不停,每一下都熱鬧極了。
楚禾呼吸有些亂,捧起他的臉,問“你怎么來這么晚?”
“我遇到了你爹。”他迫不及待的又低下頭,埋臉在她的胸口,像是會咬人的小狗。
“我爹攔著你了?”楚禾覺得不對勁,又一次把他的臉抬起來,“那你是怎么過來的?”
阿九心急,明明是這么快樂的時候,不明白楚禾哪來的這么多話?
“我和他說了,我與你已經成了親,那就是正經的夫妻,他覺得我說的有道理,就沒有反對,回去睡覺了。”
楚禾懷疑,“真的?”
“真的,不騙你。”
血氣方剛的少年再也按捺不住,扣著她的腰瘋狂搖曳,終于讓她失去了所有盤問他的力氣。
夜色深沉,打更人敲響了梆子,不多不少,正是三下,他嘴里也念叨著,“天干物燥,小心火燭!”
巷子里,有人渾身滴著血,扶著墻狂奔,見到經過的打更人,他伸出手試圖求救,可在他張口的那一瞬間,一只手捂住了他的嘴,卸掉了他的下巴,把他拖回了黑暗的巷子。
男人倒在地上,恐懼的看著眼前的人。
“你究竟把蒼家的寶貝藏在了哪里,告訴我的話,我可以考慮饒你一命。”
說話的黑色人影佝僂著背,拄著拐杖,聲音嘶啞而蒼老,如同索命的厲鬼。
男人已經失去了說話的機會,他還想逃,卻被一拐杖打斷了腿,連疼痛的叫聲也喊不出來。
“你不說也沒關系,我總有辦法。”
黑衣人伸出了蒼老的手,按住了男人的腦袋,男人忽感有一種強大的壓力灌入腦海,痛苦的翻起了白眼。
十五年前,尸山血海,一把火將一百多口人命燒之殆盡。
兩個忠仆抱著孩子逃出火海,一路輾轉顛簸,來到了陽城隱姓埋名。
男人對抱著孩子的另一個人說道“蒼家對我們有救命之恩,我們就算拼了這條命,也得護下蒼家最后的這點血脈。”
那人點點頭,“我們兩個人的目標太大,分散行動。”
這么一分散,他們就多年未見。
直到前段時間,兩個男人在街上偶遇。
死氣沉沉的老人還想繼續窺探下去,猛然間,記憶的畫面中斷了,低頭一看,原來是男人用隨身攜帶的匕首了結了性命。
他深知自已不是邪祟對手,因此最后這點力氣用在了自盡之上。
老人收回手,咳嗽幾聲,抬了抬手,幾道人影落在了他的身后。
“去挑個好點的畫師來,我要找一個人,再把與此人接觸過的人都給我查清楚,我要一一探查。”
至于地上已經沒了利用價值的尸體,老人一揮手,蟄伏在暗處的蟲子爬了過來,覆蓋在尸體上,沒一會兒便尸骨無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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