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們將那些被家族送去“靜修”的貴女們視作玩物,囚于地下暗室,百般凌辱。
多年來,所謂“小姐們不堪清苦,自尋短見”的離奇命案,背后竟全是這班泯滅人性的佛門敗類所為。
那些貴女只是犯了點小錯,被送去普陀庵,卻不想全都羊入虎口。
佛祖座前,蓮臺之下,他們罪惡的嘴臉與骯臟的行事,簡直視佛法綱常如無物。
皇城司連夜查封兩處廟庵,捉拿兩處僧尼近兩百人。
家中曾有女眷送入普陀庵的官宦人家,更是又驚又怒。
那些失了女兒的母親,一個個哭得柔腸寸斷。
這些消息也只是表面上的。
還有不能讓普通百姓知道的被趙炳煜壓下了。
此時他正在御書房。
“臣,趙壑,參見皇上。”趙炳煜躬身一禮。
“免禮。審完了?”乾德帝從龍案后走出來,坐到窗前供大臣議事時坐的椅子上。
“是,這是案宗,請皇上過目。”
乾德帝接過,認真看起來。
越往后看,眉頭皺得越緊。
眼里迸射出滔天怒意。
“該死的西涼國。”最終大罵出聲。
“皇上,五年前的那場刺殺,就是這些人所為。
當初臣與其中一人交手,他的武功路數很奇特,臣就記下了。
前晚與臣交手的那人用了同樣的武功,臣才識破。
不然臣只當這是僧尼之間的一場污穢案來處理。”
趙炳煜很慶幸,五年前他在皇帝身邊,參與了迎敵。
當年那場刺殺,那些人來得快去得也快,直到現在也沒查出真正的兇手。
原來他們一直就藏在京郊,而且還是以僧人的身份。
而刺殺時,那些人都是有頭發的,他們怎么也沒聯想到是僧人,麻痹了所有人。
從那之后,他才向皇上提出,他要建皇城司,專做皇上手中的利刃。
他有了這個身份與官職,行事方便很多。
“西涼人安插這么多人到我南楚,還就在朕眼皮子底下,氣煞朕也。
朕命你在三年之內,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。朕的太子被他們廢了,朕也要廢了他的太子。”乾德帝帝王的威嚴顯露無遺。
“臣遵旨。”趙炳煜領命。
“這次多虧了霍尚書之女。如果沒有她提供消息,以身入局,助臣破了此案,還不知幾時才能大白于天下。”趙炳煜又道。
這是在為霍凝玉請功。
“嗯,此女不錯,當賞。幾日前才救了朕的孫兒,現在又助你查出當年刺殺朕的兇手。的確功不可沒。你說賞什么好?”乾德帝收起陰霾,臉上露出淡淡八卦之色。
“臣以為,此次她的功勞遠高于臣。”趙炳煜沒有明說賞什么。
但意思卻很明顯。
當重賞!
“哈哈,朕就賞她鄉君爵位,可享千畝食邑。你覺得如何?”
“臣替霍大小姐謝陛下重賞。”趙炳煜躬身一禮。
這個賞賜的確足夠。
“你的功勞也不小,這么多年,終于查清此事。也還了那些受害女子一個公道,你再傳朕口諭去護國寺,讓住持安排做一場法事,超度那些亡靈吧。”乾德帝心中有愧。
在京城地界,發生如此大案,而這么長時間也沒查清,是他失職。
如果刑部收到報案,引起重視也不至于一年也沒查清。
“是。”
“你要什么獎賞?賞個媳婦?”乾德帝故意如此說,面含調侃之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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