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給你安排一件事,讓人留意霍家大小姐霍凝玉。她的一舉一動都要報給本官。”
趙炳煜想到霍凝玉那日說的那句話,成功引起了他的興趣。
“是。”
傍晚,霍鳴昶從國子監回來。本來今日他請了假,準備送姐姐出嫁。
婚禮沒了,他只得去上學。
“二公子,小姐請您放下書就去找她。”等在外面的一個丫鬟一看到他回來,立即傳達小姐的意思。
霍鳴昶一聽姐姐找,放下書箱就來了霍凝玉住的凝華院。
“大姐,何事找我?”聲音帶著急切,以為大姐遇到了難事。
可是看到姐姐坐在梳妝臺前照著鏡子,左顧右盼的模樣,好像看不夠似的。
昨日太忙,霍凝玉只剛剛重生那會兒照了一下鏡子,今日也沒多少時間照,直到去看了大哥買回來的東西,她才放心回了院子,認真照起鏡子來。
她真的重生回來了。
尤其健康的身體讓她感覺那么真實。
嫁入謝家的那半年,從開始的活潑靈動到后來的舉步行走都艱難。
當時她以為自己得的是不治之癥,要不是死前得知,她真死得不明不白。
明明請來的是太醫,還是娘家出面請的,都沒診出她到底怎么回事,只說她血脈不足,叫枯竭癥,一日比一日弱。
她懷疑那太醫被謝正陽收買。
或者是謝家安插在太醫院的人。
有機會定要告訴皇城司使,讓他查查。
“二弟,放學了?”霍凝玉轉過身,“今晚姐姐帶你去做件很有挑戰性的事,敢不敢去?”
她想過了,這事不能讓大哥一起。
大哥畢竟是大人,明年三月就要參加會試。
萬一被逮個正著,名聲有損。
但二弟就不同了,才十四歲,就算被人逮住,也只是孩子,影響不大。
而她更不用擔心,被人欺負了,欺負回去,不是很正常嗎?
“敢,你小看了我不是?第一次上樹掏鳥窩,我才六歲。放癩蛤蟆在私塾先生桌底下,我也干過。”霍鳴昶一下來了興趣,說起過去的豐功偉績。
他是家里的老二,又沒有一定要考中進士的壓力,玩性比霍鳴羨大得多。
“好,不愧是本小姐的好弟弟。”
姐弟倆一起去主院與父母一起吃了晚飯,隨在大哥身后去了他院子。
“妹妹,真不讓大哥去?”霍鳴羨再次問道。
“大哥,你都多大了,還和孩子一樣玩,多損形象,小心父親知道了,打你板子。”霍鳴昶怎么能讓大哥搶了他的風頭。
“大哥還是在家溫書吧,當年父親可是考了狀元。我對你雖沒那么高期望,但你總要考個探花吧。”霍凝玉笑道。
她知道大哥后來確實考了探花,只是那時她身體已經很虛弱,基本不出門湊熱鬧,她沒有看到大哥打馬游街的盛況。
霍鳴昶提了籠子就走。
“你們可要小心些,別讓巡城司的人發現。”霍鳴羨囑咐道。
“放心吧。”霍凝玉在京中飄了五年,對京城的街道熟得不能再熟。
白天她只能躲在陰暗之處,全靠夜間出來飄蕩。
姐弟倆悄悄從后門出去。
快步向前日捉奸的那個小院而去。
為了不引起父母的注意,他們沒要馬車,而是步行去的。
只是他們剛一出來,就被人發現,悄悄跟在他們身后。
同時把消息報給了他們的頭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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