賀雨棠被抬上120救護車,眾人回頭,看到剛才說自己沒事的男人,咚的一聲沉響,雙膝跪在地上,暈了過去,如同巍峨的山脈轟然倒塌。
呼喊救命的聲音沖破整片夜空。
人們這才發現,他不止背上被燙傷,雙手的掌心早已經被灼爛,骨頭都露出來。
什么他沒事,他傷的很重。
剛才的一切全靠意志力硬撐。
在聽到她沒有生命危險后,他才敢暈過去。
——
賀雨棠醒來的時候,躺在醫院的病床上。
天花板上的燈光散發出柔和的光亮,吊瓶被高高掛起,勻速的慢慢往下滴。
她轉過頭,往一側看,一顆毛絨絨的腦袋趴在她的床邊。
她手指輕輕動了一下,趴在床邊的男人立刻就醒了。
英俊斯文的臉龐,溫潤如玉的笑容,高挺鼻梁上架著的金絲眼鏡,賀雨棠昏迷這幾天,賀京州日日夜夜守在床邊,不敢有任何疏忽。
“小七,你終于醒了!”
賀雨棠:“哥哥,你來看我啦。”
賀京州眼中情緒復雜,一半自責,一半對她的心疼。
“抱歉,小七,你遇到危險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。”
金絲眼鏡的鏡片上被熏染上一層水汽,賀京州長睫垂落,遮蓋住眼中搖搖欲墜要滾落下來的淚珠。
他壓抑著胸腔里翻滾的各種情緒,咽下聲音中的哽咽,“是哥哥太無能了,沒有本事保護你。”
五年前父母突然離奇死亡,賀家的家產和父母本人創辦的公司全部被大伯賀青山奪走,這些事情的擔子全部壓在他身上。
他太忙了,忙到每天只睡三個小時,可時間依舊不夠用。
他沒有時間照顧自己的妹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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