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現在穿的是普通的訓練服,無法通過這個,看出他真正的身份是什么。
喬梨垂下眸,把和鄭綿之間的事情簡單說了一下。
這樣的事情本不該來找陸敬曜。
但誰讓他還負責這次學生的心理咨詢工作呢。
她故作被這件事困擾的模樣,詢問道,“陸教官,你說,我該如何調整呢?”
訓練一周以來,她還是第一個來找陸敬曜,咨詢心理調整的。
他帶著喬梨到了隔壁的理療室。
很寬敞,很明亮。
陸敬曜不是簡單地寬慰她兩句,而是正正經經給她進行心理輔導。
喬梨也沒想到,他在安慰人這方面的經驗,如此豐富。
就在陸敬曜開導她的時候,喬梨提起了自己的母親,低下頭掩住自己的真實情緒。
“……我家里已經沒有活著的人了。”
聽到她說家里沒有人,小時候還經常被鄰居長輩欺負,搶占她家的田地那刻,陸敬曜看向她的目光里,多了一抹憐憫。
如此悲慘的身世,讓陸敬曜的語氣也溫柔了很多。
他安慰道:“喬梨同學,人要往前看。”
往前看嗎?喬梨盯著他的眼睛,腦子里回想起第一次見到他的場景。
她也想往前看啊。
可怎么就偏偏讓她又遇到他了呢?
喬梨故作好奇道,“冒昧問一句,陸教官的親人都還在世嗎?”
她都已經做好迎接他冷眼的準備,卻對上了陸敬曜溫和的目光。
他回她道:“沒了。”
“我和你一樣,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親人了。”
喬梨聞眸光閃了閃,輕聲說了聲抱歉。
陸敬曜的年紀大了她一輪多,啞聲道,“這件事不是你造成的,不需要抱歉。”
經過這一對一半個多小時的心理輔導,他看著喬梨的數據皺了皺眉,讓她過兩天再過來一次。
“我會為你請一位女心理咨詢師。”
他雖然輔修心理,但女孩子很多事情到底不好開口,有些事情不太好問。
喬梨她……似是有情感淡漠的癥狀。
這種情感上的癥狀,會讓她抗拒人際關系上的交往,喜歡獨立獨行。
時間久了,恐怕會和這個社會脫節。
喬梨婉拒道:“不必,我相信陸教官的專業,也只信任陸教官。”
她本來就是為了刻意靠近陸敬曜,才故意找理由過來的。
若是請了其他心理咨詢師,她還怎么找他?
從她口中聽到信任自己的那一刻,陸敬曜看向她的眸子里多了點看不透的光。
他合上手里的記錄本,說道,“今天先到這里,你回去好好休息,有什么事情可以找老師,或者負責你們班級的教員。”
喬梨點點頭,心急吃不了熱豆腐,這個道理她自然懂。
從心理咨詢室離開時,她正好看到了拐角處鬼鬼祟祟的身影,對方跑得很快。
她瞇起眼睛,沒有看清楚那個人是誰。
第二天上午。
文安安她們那一幫富家千金,終于忍受不住訓練基地的壓力,動用手里的權勢結束了訓練。
離開前,她還特意找到了喬梨放話,很期待半個月后在大學看到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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