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個床鋪上都放有床墊、枕頭和被褥。
喬梨專心鋪床的間隙,文安安和她的姐妹團也已經到了宿舍,看著如此惡劣的環境感到非常嫌棄。
“什么訓練基地啊,給學生安排的這些床這么爛。”
“我看這床的年紀比我都要大了,嘖,這鐵皮都掉渣了,清大也太摳搜了,怎么給學生找這樣的破基地。”
“安安姐,你看中的那個床鋪正對著窗戶,要不還是換一個吧,這吹久了腦袋多疼啊,沒必要為了喬梨委屈自己啊。”
姐妹團每個人看起來都很關心文安安,紛紛要讓出自己的位置。
被人從身后撞了下,喬梨回頭對上了隔壁床那個拘謹的女生,她訕訕向她道歉,“不好意思,我被擠……我沒站穩,撞到你了,抱歉。”
喬梨睨了眼那邊把隔壁床鋪團團圍住的姐妹團,又看了看旁邊這個跟鵪鶉一樣的女生,微微側開了身,給她讓了點空間。
女生怯懦開口:“謝……謝謝你。”
整個女生宿舍里面,只有少數幾個人一進來就開始收拾床鋪。
多數學生,都是城里嬌生慣養長大的孩子。
她們哪里見到過這樣,連墻壁都斑駁不堪的住宿環境,忍不住抱怨起訓練的惡劣。
作為富家千金,文安安自然不可能親自鋪床的。
她眼皮一抬,對原本睡這張床的女生吩咐道,“喂,把床鋪一下。”
被文安安指使人的語氣嚇到,女生又往喬梨的身邊湊了湊,余光偷瞥正在認真鋪床的人,眼神里涌現期待。
她之前見過喬梨教訓王舒心的身手,干凈利落,一看就是身手不差。
可她等了又等,也不見喬梨抬頭幫她說話。
女生最終失望地垂下了眸子,唯唯諾諾把懷里緊緊抱著的書包,放在了旁邊干凈的臉盆里,就準備開始給文安安鋪床。
一腳踢翻了女生的臉盆,王舒心厲聲斥責道,“喂!你也不看看你的手有多臟?就這樣給安安姐鋪床,你是不打算讓人睡覺了是嗎!”
“黑不溜秋,臟死了,記得用洗手液多洗幾次!”
女生雙手絞著自己的衣服下擺,委屈道,“我剛洗過手,很干凈的。”
王舒心幾人嗤笑她道:“你的意思,你這指甲縫都是黑漆漆的手,干凈?哈哈哈,我們家養的狗,都比你這手干凈。”
她們毫不顧及女生的顏面,當著全班女生的面,哈哈大笑。
女生僵硬在原地,整張臉都被嘲諷地紅了起來。
她下意識用求助的目光去看喬梨。
喬梨不是沒看到她的求助,但她沒有那么多鋤強扶弱的善心。
人學不會自救,也不懂得去反擊對方。
只想著用柔弱無助的目光,去祈求身邊人為自己出頭,又何嘗不是矛盾轉移呢?
若是她,早在文安安說換床鋪后,就早早去另一張床了。
女生傻傻站在原地,不是擺明了要讓人欺負么。
文安安也跟著看向旁邊專注鋪床,沒有為女生出頭的喬梨,疑惑她怎么不動手。
昨天,她為了那個傻子可是都敢直接沖上來打架。
那兇狠的勁兒跟狼似的,怪嚇人的。
喬梨鋪完床,就出去打水了。
見狀,文安安也失去了繼續呆在室內的興趣,帶著姐妹團去外面的走廊聊天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