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梨沒有功夫去看他寫字,她要盡快處理完這件事情后離開。
突然,凌厲的掌風朝著她的手腕而來。
她側頭擦過他掌風的瞬間,看到了啞巴男人寫的另一句話:不許傷害靳家的新任家主!
時間緊迫下的筆跡,都帶著一股說不出來的著急。
啞巴男人緊緊拽住她要去掰靳明霽下頜的手,堅決不允許她用這種傷害靳明霽的方法。
喬梨蹙眉:“我會接回去。”
啞巴男人一只手不能拿紙筆寫字,朝她搖搖頭。
喬梨眉心又攏了攏,妥協道,“知道了,你松手,我用其他辦法給他喂藥。”
“他再燒下去,可以直接下去見列祖列宗了。”
啞巴男人聞半信半疑,猶豫了片刻后還是選擇了松手,眼睛一眨不眨警惕地盯著她的動作。
生怕喬梨趁他不注意,就卸了靳明霽的下頜。
昏迷情況下,就算是以嘴渡藥,他也未必能夠完全咽下去,很有可能讓藥卡在嗓子口的位置。
萬一引起窒息的后果,反而會讓他死的更快。
她手掌冰涼,觸碰了下靳明霽的額頭,沿著他側顏的輪廓,一點點滑動到他的下頜。
將他的下巴微微抬起的瞬間,啞巴男人以為她又要繼續卸靳明霽的下頜,嚇得趕緊伸手去抓,卻見她俯身湊了過去。
喬梨直接用吻去撬開了他緊閉的薄唇。
察覺到熟悉的氣息,靳明霽眼皮下的眼睛動了動,就連頭疼欲裂的不適感,都被哄緩了。
時間太短,她盡可能用他熟悉的方式。
靳明霽昏昏沉沉發著高燒,緊繃之下的身體緩緩放松,想到了那個執拗堅韌還等著他回去的人。
用盡全身力氣睜開眼,他就對上了一雙熟悉的眸子,看到她眼里閃過了璀璨的亮光。
不等他閉眼,嘴里就多了苦澀的藥味。
喬梨趁著他有意識的時候,趕緊把藥給他喂了下去,讓他靠在自己的肩膀上,多灌了幾口溫水。
他領口的襯衫,被唇角溢出來的溫水打濕,露出他漂亮白皙的鎖骨,她見狀給他攏了攏衣服,動作熟練,一看就是已經有過不一般的關系。
啞巴男人也是在看到這一幕后,才真的相信喬梨和靳明霽之間的關系,是她所說的親密關系。
“這個藥,一日三次,明天他的體溫如果還沒有降下來,就必須讓醫院過來強制處理。”
看到啞巴男人猶豫斟酌的樣子,她就猜到了他在想什么,用一句話讓啞巴男人直接繃緊在原地。
她說,“靳家已經沒有新的家主,可以出事了。”
靳明霽的二哥,小時候溺水身亡。
父親又在幾年前意外去世。
大哥靳明盛現在還是在醫院里躺著的植物人。
現在,就連靳明霽都出事了。
靳家主家已經沒有新的家主可以繼任了。
這是不爭的事實。
霍明珠和這些啞巴傭人根本沒意識到這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