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梨這些話已經真誠到,近乎把心里所有的想法坦誠剖析,就等著面前這個執拗的啞巴松口。
起身繞過茶幾。
她走到距離他膝蓋半厘米遠的地方站定,打定主意一定要逼他開口。
“說不出來嗎?”
“靳總在談判桌上不是很能說?”
“喜歡我?還是想睡我?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?”
“還是覺得道德和真愛是悖論,一邊舍不得沈知霜這個心上人的愛,一邊又丟不掉我年輕的身體?”
她學著他曾經強勢的樣子,撇開他的膝蓋。
將靳明霽整個人都壓在沙發上。
“為什么要給我銀行卡?為什么要給我買那么多貴價的禮物?又為什么搬到這里來住?”
望星宮明顯距離晉森集團更近一些。
就只隔了一條街。
“想教我獨立?教我處世道理?教我如何應對那些潛在的危險?可是分明,我以后的日子過得時好時壞,都和你沒有直接的關系,不是嗎?”
喬梨冷著臉告訴他,自己不會記得,不會感恩,更不會顧念他這種在暗地里做事的好。
她恨自己太聰明。
看到了靳明霽這些行為背后的某些真相。
即便喬梨已經把話說得這么絕,他的臉上仍舊看不出什么太大的情緒波動。
就像在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孩子,無聲包容著她所有的指控。
喬梨拿出殺手锏,故意提起住進靳家老宅的沈知霜,篤定道,“她肚子里的孩子根本就不是你的吧。”
“叔叔變成爹,靳總真是好偉大哦。”
“那現在過來找我又是為什么?覺得腦袋上的綠色有點兒過于茂盛,想要來我這里找一點平衡感?”
“你就不怕我為了你身上的榮華富貴,對你的心上人下手嗎?你還不知道吧,我的手段很厲害的。”
“到時候萬一替身想轉正,對你的心上人動手……你!”
在喬梨一個個接連不斷的問題質問下,靳明霽的眉頭還是擰了起來。
周身氣壓也跟著冷了好幾個度。
在她越說越離譜時,他伸手拉過了面前近在咫尺的人兒入懷,封住了她喋喋不休的那些話。
掠奪是本能。
博弈是強者之間的較量。
已經忘記兩人之間有多少個來回過去,喬梨只覺得空氣越來越稀薄,橫在腰間的臂膀好似有千斤重,將她穩穩控制在他寬厚有力的懷抱里。
又是這種不受控制的感覺……
心里來氣,她直接撕咬上他薄情冷漠的唇,帶著豁出去了的氣勢。
更像是野獸之間的掠奪和較量。
沒有給曖昧滋生的機會。
半個小時后,兩個人的唇都破了皮。
她的唇,是自己不慎咬破的。
他的,也是她咬破的。
不管靳明霽承認還是不承認,她對她就是有一種莫名的牽引力,光是呼吸的交纏就令人著迷。
靳明霽:“……你說得對。”
“?”差點失氧的喬梨,水汪汪的眼睛凝視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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