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想得到什么,他就越不給什么。
他甚至蠢到懷疑她跟別人結了婚,還生了孩子!
他一口一句拖油瓶的那個孩子,明明是他陸西宴親生兒子!
他非但沒有盡到一個做父親的責任,還一次次把她往絕路上逼。
而她呢,卻不計前嫌地原諒他的所作所為,甚至鼓起勇氣一次次來找他,說出那句,“我想對你好。”
他此時才明白,那么簡單的五個字,其實她用了很大很大的力氣,是解開傷疤不要命地重新往刀口上撞。
腦子里被這幾個月發生的事占滿,他對她做過的點點滴滴都成為一把把刺刀,一刀一刀將他刺穿,刺得鮮血淋漓。
陸西宴悔恨得心如刀絞,眼淚大顆大顆往下滴。
心里罵了自己一萬遍,陸西宴,你真該死!
陸西宴在門外坐了一整晚,直到天亮,臥室里的人還沒醒。
他給傭人交代了幾句,驅車從御河公府離開。
陸家莊園里,太陽還沒出來,晨露打在園圃的花草上,一片生機盎然。
陸立霄一身矜貴筆挺的灰色中山服,正在花園里晨練。
吉修過來告知,“董事長,二少爺過來了。”
陸立霄還在氣頭上,冷哼一聲表示知道了。
吉修又提醒,“二少爺的面色看起來不太好,應該發生了什么事。”
“他連公司都不去了,除了為了安寧那女人的事過來,還能有什么事?他這是一大早就來給我擺臉色了,真是翅膀硬了!”
陸立霄理了理衣服,板著臉,走出了花園。
剛到大堂門口,就看見一抹筆直的身影站在寬敞亮堂的大堂里。背著身,身型筆挺硬氣,腰桿挺得也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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