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蹲下，攤開手里的零食，小比熊連忙跑過來拱著她的手心。

“給點吃的就感動得不行。”她揉了揉小狗，揚唇一笑，“你怎么這么聽話呢？但是再聽話，你也只是條狗，又變不成人。”

她想起昨晚在門口聽到的程邵和韓蕓的對話。

只覺得可笑又諷刺。

她不哭不鬧，沒有質問，而是下樓去找了曹涵。

她淚眼朦朧地站在曹涵面前，訴說她的委屈。

曹涵心疼得不行，忙問她怎么了。

她哽咽地哭，哭紅了眼睛，“曹媽，西宴不要我了，西宴要娶安寧，他不要我了。我為什么這么可憐，我想要什么都得不到，安寧卻什么都可以得到。”

“她明明那么普通，她樣樣不如我，憑什么她什么都可以擁有。”她哭得眼睛都腫了，“要讓我眼睜睜地看著她跟西宴在一起，眼睜睜看著她幸福，我寧愿死了！”

“小姐！”曹涵心疼極了，“小姐說什么傻話，她安寧怎么能跟你比呢。”

“曹媽，我受了這么大的委屈，我爸媽卻讓我別計較，他們說我是程家的小姐，不能做出出格的舉動，哪怕是看著安寧搶走我的幸福我也不能做什么，我要大度要寬容。”

她哭得傷心，淚流滿面，“可是我不想寬容，我做不到這么大方，我不想讓安寧好過。但是我卻什么都做不了，我好沒用！”

她抱著曹涵哭得全身顫抖，“曹媽，我好難過好難過，難過得快要死了。曹媽，只有你最疼我了，只有你對我最好了。”

“曹媽當然對你最好，曹媽恨不得把所有好東西都給你，只要你能開心幸福。”曹涵嘆著氣。

“真的嗎？”程晚晚淚眼婆娑地看著她，“曹媽，為了讓我開心，你愿意什么都做嗎？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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