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說過。”安寧點點頭。

見她回答得如此干脆，陸西晏勾起一側唇角冷笑，“既然如此，那你也該記得，我還可以告你。”

他上下打量一眼安寧，嗤笑，“看來你是做好了吃官司的準備。”

安寧當然記得，那時候他讓江耀帶話，可以不告她碰瓷，前提是不能再出現在他面前。

面前的陸西晏太冷淡了，太不近人情了。

她從來沒有覺得，原來陸西晏的脾氣這么不好，一點都沒有以前的樣子。

她攥緊垂在身側的雙手，笑道，“告吧。”

陸西晏眸色一凜，不可思議地看著她。

安寧面上笑意不減，“反正我一窮二白的賠不起，如果陸總真的要告我，大不了我就是賠錢嘛。”

“我賠不起怎么辦呢？”她的語氣大有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架勢，“就像陸總之前說的，頂多分期付款咯。如果陸總不介意的話，那陸總以后就會經常看見我。”

“畢竟，我們是欠債人與債主的關系嘛。”

她仰頭一笑，倔強的眼神里笑意很濃。

陸西晏沒想到她能說出這樣的話，深邃的眸色里覆著的冰霜越來越濃。

他冷著眼，對上安寧的眼神，一步一步上前。

他不說話，有些駭人。

安寧心里一驚，后退兩步。

陸西晏一步步逼近她，安寧看得出來他生氣了，一步步往后退。

直到后背忽然抵住了落地窗，安寧退無可退。

“砰”地一聲，陸西晏一掌落在她耳邊的玻璃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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