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越聽越皺緊了眉,“沈聽瀾,好歹我對你事業有幫助,也算你一塊墊腳石了,沒功勞也有苦勞,你為什么對我下那么狠的手。”
沈聽瀾再次沉默,我卻想問個究竟。
“到底為什么?”
沈聽瀾吐口煙,帶著愧疚說:“當我們處于獵人和獵物的關系中,我享受支配你的快樂,有時就會失控。是我的問題,我不會再那么對你了。”
我問他,“你對其他女人也做過那種事?”
他語氣肯定地回我,“沒有,沒有人讓我失去過理智。晚澄,你給我一次……”
“很晚了,明天還要出差,早點休息吧。”
我先一步掛斷電話,攥著手機的指尖微微用力。
今晚的電話涉及到很多塵封的過往,也解開許多謎題,恩恩怨怨,似乎都不重要了。
但我內心是糾結的,他輕描淡寫的就把誤會解開,我遭受的痛苦又算什么?
這通電話導致我整晚失眠,以至于第二天不光臉色憔悴,連眼白都布滿了紅血絲。
沈聽瀾在候機大廳等我,看到我后,主動迎上來。
“來了。”他伸手接我的行李箱,被我拒絕了,“不用,我自己來。”
“我來吧,順手的事。”他還是將行李箱從我手里卸下來。
我在前,他在后,沈聽瀾故意逗我,說:“你看我們倆像不像女明星和她的帥氣男助理。”
為了不讓他看出來,我今天戴著巨大的墨鏡掩飾。
我說:“不應該是集團大總裁和他的小跟班嗎?”
沈聽瀾追上我,與我并肩而行,“我們這么般配,一看就是對新婚小夫妻。”
“!”我倏然地停下腳步,雖然他看不到我眼神,但也能感覺到我此時的無語了。
沈聽瀾突然伸手去抬我的眼鏡,“怎么突然戴墨鏡了?”
我下意識的躲開,“沒什么。”
雖然我沒解釋,但在驗證機票人臉識別時,還是被他看個正著,他明顯愣了下。
我們乘坐擺渡車前往飛機處,沈聽瀾小聲問我:“昨晚沒睡好?”
我輕嗯了聲。
沈聽瀾說:“一會兒到飛機上睡會兒。”
我來到座位艙,剛閉上眼,就聽到旁邊的沈聽瀾小聲招呼來空乘人員拿毯子。
比起空乘人員地輕聲細語,他為我蓋被子的動作更小心。
身上一暖,我往靠窗的一側縮起肩膀。
整個航行過程我睡得很沉,直到飛機落地,他才輕手將我推醒。
睡了一覺,精神比早上好多了,我起身欲隨著人流走,沈聽瀾下巴一點,提醒我,“墨鏡沒拿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拿起墨鏡,默默地戴上。
走出候機樓,我們乘車先去下榻的酒店。
吳秘書將我和沈聽瀾的房間訂在一層,他住在我對面。
我們先回房間整理行李,到晚飯時,他敲開門,帶我去吃飯。
那通電話后,我們之間的相處氛圍改變了很多,他更尊重我,而我也少了些許抵觸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