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為什么,他們都在懇求我原諒,尋求我理解,讓我遺忘掉痛苦,最終我可選的答案只有妥協。
可我現在對這些情緒完全無感,無所謂愛與不愛,恨與不恨,甚至說我對這個世界都沒感覺了。
我說:“房子要是你沒時間過戶,就交給律師辦,還有這個。”
他低頭,看到我掌心里的車鑰匙。
我一股腦的都塞他手里,“稍后二姨會聯系你,我已經全權委托她幫我辦理法人變更手續,公司的財務已經在理賬目了,項目也都行成文件,等你去了楊雅蘭會向你匯報。
對了,有件事,我還得求你幫忙。楊雅蘭工作能力很強,小姑娘也是從農村走出來的,很有拼勁兒,挺不容易的,求你讓她在公司繼續干下去。
我昨天去銀行申請預約大額轉賬,今天會把你的錢都轉給你。
就這樣吧,該說的我都說完了,再見。”
我轉身要走,沈聽瀾卻拉住我的手腕,將我扯到車旁,打開車門將我推進去。
他帶著哀求地口氣說:“晚澄,別鬧了,我不要這些東西,我只要你。你現在心情不好,我理解,我抽出時間帶你出去散散心,心情好了,我們再回來。”
我好像對外界的感知都變淡了,他的話我半點反應都沒有。
“我不想跟你走,我也不需要散心。”我推他,“我要回去了。”
他握住肩膀將我按在座椅上,皺起眉,“孟晚澄,你別鬧了,我不會讓你走的。”
我依舊木訥又疏離地看著他,“我沒有鬧,是你認不清現實。”
他嘴唇翕動,又不知道該說什么,一副拿我沒辦法的樣子,索性上車把車門一關,他抱住我,低沉地嗓音壓抑著情緒,說:“晚澄,別離開我,我不能沒有你。”
他修長的手撫上我的臉,輕撥開我的嘴唇吻上來。
“晚澄,把過去的痛苦都忘了吧,我會對你好的。……你也想我,是嗎。”
他用盡技巧的吻我,眼神漸漸迷離,氣息聲也重了,可我卻像個木偶坐在那,毫無反應,直到他手上碰到濕漉的觸感,人猛地彈開,用驚詫的眼神看著我胸前暈濕的衣服。
我緩緩低下頭又抬起,輕聲說:“你們都讓我忘了,你告訴我,要怎么忘?我的身體還記著這個孩子,要怎么忘啊。”
“晚澄,”他擔憂地看著我,要來抱我,被我拒絕了,“沈聽瀾,我們都要往前走,別站在原地了。”
說完,我打開車門下去了。
聽著背后的喊聲,我腳步更急了,在路邊攔下一輛出租車,催促著師傅快開。
半路上,我接到羅馨文的電話。
“晚澄,我去醫院了,護士說你出院了。”
我說:“是啊,阿姨,今早辦的出院。”
羅馨文嘆口氣,“孩子,阿姨不知道沒保住,唉……都那么大了,可惜了。
我應該昨天就去看你,但酒店里一堆親戚朋友,我得先給他們都安頓好,今早終于倒出功夫,和你叔叔就去醫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