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燕吃完飯,還幫我把屋子里里外外的收拾了。
攔著也不聽,反正就是干活。
用她的話說,來我這里就是隨便,好像我這才是聽瀾的家。
我假裝沒聽懂,去廚房給她倒杯水來。
沈燕坐在餐椅上休息,從她眼里能看到長輩對晚輩的喜愛,她是真的把我當成自家孩子一般的善待。
沈燕說:“我們倆認識也一年多了,這一年過得太快。”
我也感慨,“是啊,不知不覺都一年多了。以前聽我姥姥說日子不禁熬,當時小,不懂她的心境,現在明白了,也許是我大了吧。”
沈燕將水杯放在桌上,一副欲又止的樣子,“……晚澄,姐是真希望你們倆好,可怎么就走不到一起呢?”
我知道她心里一直想撮合我和沈聽瀾。
“燕姐,我們倆不是一個世界的人,永遠不會走到一條路上。”
沈燕惋惜,“也不知道聽瀾怎么想的,也許我沒他那么大的本事,也就想不明白了。唉,有時候想想,他心是真狠。你都懷著他的孩子了,他還能娶別人。”
我笑了,“有句話叫慈不掌兵,他能走到今天,絕對不是因為善良或是心軟。就因為他心里裝著目標和未來的計劃,什么事什么人也打亂不了。”
沈燕無奈嘆息,“有他后悔的。”
“他不會的。”
“那可不一定。”
我認識的沈聽瀾,就沒干過后悔的事。
沈燕說:“也許你們倆是緣淺。”
我笑下,“燕姐,我不信什么緣分,事在人為,不是無緣,是不愿。我們倆都不愿意,他不愿意娶我,我也不愿意嫁他,至于這個孩子,就是意外。
不在他的事業計劃里,也不在我的人生規劃中。但我愿意生下來,只是想在這個世界上有個親人,跟他是誰的孩子無關。”
離開前,沈燕站在門口惋惜地說:“聽瀾的事,我也管不了,管也不聽。晚澄,委屈你了。”
她握了握我的手,推門出去了。
臨睡前,李敘給我發來消息。
李敘:「睡了嗎?」
這個時間發消息,我以為有什么要緊的事。
「沒呢,有事嗎?」
他我發來一張照片,是條手鏈。
李敘:「是你的嗎?落在洗手臺上了。」
我突然想起來,江楠舟去洗手時將手鏈摘下了,肯定是他。
「是江楠舟的。」
李敘:「明天給你送去。」
「不急。他也不在江華,哪天我去蹭飯再取也趕趟。」
李敘:「好。早點睡,晚安。」
「晚安。」
手鏈的照片我轉發給江楠舟,又告訴他落在李敘家里,讓他給我留個地址,我改天給他郵寄過去。
他沒有回消息,估計在拍戲。
連著兩天我下班都會去二姨那坐一會兒,幫她換藥,順便溝通下公司的業務。
等我離開,天已經黑了。
今晚的地下車庫壞了幾盞燈,我的車位那黑漆漆的,看著有點瘆人。
停好車,我還留心四下看看,剛打開車門準備下去,就看到一個人影從旁邊竄出來,嚇得我慌聲大叫。
“啊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