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維岳嘆了口氣,“家門不幸吶。”
梁夫人抹了一把眼淚,“什么不幸?分明就是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勾引我家阿戩!”
梁硯川坐在角落里削蘋果,仿佛置身事外,卻又默默洞悉著一切。
梁翊之淡淡道:“阿戩做事一向有分寸。為公司,他是鞠躬精粹,梁家人不要聽風就是雨。”
跪在地上的梁戩感激地看了一眼這位對梁家內務從不上心的二叔。
“翊之,你根本都不懂我們在說什么。”梁夫人道。
梁翊之挑眉,“不就是阿戩為了公司業務以身吸引客戶嗎?我聽說達緙集團的吳太太對他最是青睞,特別喜歡和他去酒店談業務。”
梁硯川好不容易削出的一塊長長的蘋果皮,這個時候斷了。
梁戩感覺頭頂著了火。
梁維岳擰眉問道:“怎么還有個吳太太?”
梁翊之,“大哥既然要他做出成績,就不能拘束他。”
客廳,陷入死寂。
梁維岳的臉色由青轉紫,暴喝一聲:“拿家法來!”
“爸,不是這樣的……”
梁戩跪著往前膝行兩步,急聲要辯解,但是梁維岳卻不給他機會。
梁翊之抽身上樓,唇角勾起一抹幾不可察的笑意。
一場家法,在梁夫人極力護子下,以梁戩挨了兩鞭落下帷幕。
梁維岳沒解氣,“從今天起,‘羲和’智慧儲能項目交給硯川來做。”
梁戩母子為之震驚。
都知道“羲和”是黑星動力最大的戰略投資,誰能做下這個項目,基本上就是董事長的接班人了。
“維岳,阿戩為這個項目付出了不少心血,他更專業,老三他才剛剛進到公司……”
梁維岳打斷她的話,“那又怎么樣?我梁維岳不需要一個賣身求榮的兒子。”
“爸,”梁硯川遞上削好蘋果,“我能力不及大哥,恐怕做不好。”
“你在暗示我的公司無人可用?”
梁硯川趕忙低頭,“不是。”
梁維岳接過他的蘋果,“來我書房。”
梁夫人扶著兒子,在丈夫看不到的地方,恨得咬牙切齒。
半個多小時后,梁硯川從書房里出來。
他對梁維岳畫的餅,沒一點興趣,帶上母親遠走高飛,才是他現在最想做的事。
路過主臥門口,門沒關嚴實。
梁夫人的聲音從里面傳了出來。
“季縈那個賤人,我不會放過她!”
旁邊保姆道:“夫人您有的是本事,這些年不知替梁董料理了多少女人,現在也不多她一個。”
梁夫人懷恨在心道:“但這女人身份特殊,這次得沉住氣。等她不再是顧家長孫媳,再動手。”
梁硯川輕輕后退兩步,繞路從另一邊回了自己房間。
他不能眼睜睜看季縈陷入危險,而什么都不做。
思索片刻,梁硯川拿起手機,取消了兩天后的機票……
季縈不知道梁家發生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