丫鬟們端著食盤往來穿梭,奉上瓜果茗點。
謝菱和陳蘊她們打了一會兒牌,聽見有人在議論北地戰事,立刻道:“你們玩,我去和他們聊聊。”
安華公主滿臉不悅。
因為謝菱坐在了陳宴旁邊。
陳宴和謝珩挨著,也可以說謝菱是為了挨著自家哥哥坐。
但安華覺得她就是為了陳宴。
前邊是葉緋霜,現在又來了個謝菱,一個一個的,沒完了。
其實在寧明熙和寧寒青都被指了婚后,安華也去找了暻順帝,讓暻順帝給她和陳宴賜婚。
但暻順帝卻說:“朕問過陳清,他暫時無意婚配。”
安華不滿:“他不是說中了狀元就娶嗎?這不是已經中了?武狀元也是狀元啊!您賜婚,他還敢拒絕不成?”
安華不相信有人會不喜歡自己。如果有,那就是還不夠了解自己。
等她和陳宴成了婚,她一定會讓陳宴對她死心塌地。
但暻順帝還是沒同意。
安華都快氣死了。
不過謝菱倒是沒什么讓人擔心的,她就是個男人婆,陳宴一定不會喜歡她的。
倒是葉緋霜,是個大患。
每次見葉緋霜,安華心里都有股氣,暗惱當初那些人怎么就那么沒用,沒把她給殺了。
金烏西墜,河風漸涼。
檐角的水晶宮燈次第亮起,灑下細碎光暈。
丫鬟們擺了飯、開了酒。
謝菱拿著酒壇來找葉緋霜:“來,寧昌公主,你是我見過最厲害的女子,我敬你一杯!”
她拍開泥封,把酒倒入碗中。
葉緋霜吸吸鼻子:“燒刀子啊?”
“是啊,我們那兒的人都喝這個,有勁兒!那些花酒果酒太軟了,沒意思。”謝菱豪爽道,“你能喝嗎?不能的話別勉強。”
“能喝。”葉緋霜聞出了這酒是上好的陳釀,很勾人。
見葉緋霜豪爽飲了,謝菱大喝一聲好,也陪了一碗。
她就不信了,槍法比不過葉緋霜,酒量還比不過?
自己還能方方面面都輸?
然而事實很殘酷,一壇酒分完,謝菱腦袋都有點暈乎了,葉緋霜看起來還是無比清醒。
謝菱打了個酒嗝:“……你不醉嗎?”
葉緋霜意猶未盡:“你這酒真不錯,還有嗎?”
謝菱不信邪,又讓人拿來一壇。
現在船上干什么的都有,行酒令的、擊鼓傳花的、彈琴吹笛的……
忽然,琴聲停了。
正在閉目回味酒香的葉緋霜覺得不對勁,一睜眼,發現大家都看著自己。
“看我做什么?”
坐在琴邊的一位姑娘接收到安華的信號,對葉緋霜說:“久聞寧昌公主文武雙全,想必于音律方面也頗為精通吧?不知我等是否有耳福,聽寧昌公主撫琴一首?”
立刻有人跟著起哄:“好主意!我等已經見識過寧昌公主在武試時的風采,現如今也想聽聽寧昌公主的琴音。”
安華也說:“寧昌妹妹,大家都想聽,你不如來彈一曲?別掃大家的興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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