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一直都在布局,比想象中更深謀遠慮。
若是能為組織所用,前途不可限量。
但又想起了那個被稱為閆星的年輕人,是江茂才剿滅遠山土匪后,留下來的線人。
被趙德柱發現私傳信息,折磨得只剩半口氣。
可見到自己,為什么像耗子見了貓一樣?
他確信自己沒有見過閆星這號人物。
莫非?
陳明坐了起來,拿起自己的中山裝。
中山裝作為一種正裝,是有些講究的。
比如其他組員只能穿藏藍色或者墨綠色的衣服,而他作為組長,必須穿黑色的。
在市面上根本買不到,普通人也不可能私下縫制這衣服。
難不成,在折磨閆星的人當中,有跟自己一樣,從京城調來的人?
越想越覺得背脊發涼。
難怪張寶山讓他不要輕舉妄動,并不是顧慮趙德柱。
而是他背后的人。
若是打草驚蛇,這人隱藏起來,后患無窮。
“原來是這樣。”陳明看向窗外正在行動的民兵隊,喃喃自語道:“張寶山,讓我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吧。”
張寶山讓江茂才把信件送到趙德柱手里,正是因為擔心趙德柱亂來。
他會在陳明即將離開前放人,說明他已經隱約猜到了農場的行動。
放人一方面是攪亂這淌渾水,表面上是答應江茂才用何軍進行交換。
實際上,應該是想引開農場的注意力,給他們真正的內奸創造活動空間。
本來還以為趙德柱有多大的本事。
結果監視了一晚上,只能調動十五個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