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寶山很清楚,他們之所以覺得無法擊中罪犯。
是因為所有人都在樹下。
從下面往上看,本來就會限制視野。
他貓著身子鉆進灌木叢,拉開二十多米的距離后,起身露出半個腦袋。
觀察著樹上的黃梅和那個強奸犯,慢慢挪動腳步。
最終到二人的側面位置,看了看身后,正好有一根大樹。
手腳麻利的爬上去,蹲坐在樹杈子上,他手肘頂在膝蓋上做支架,穩住槍身,微微歪頭瞄準。
遠處的樹下面,托克切夫雖然十分惱火,張寶山不聽他的命令。
但對方已經行動,他也只能盡力吸引洛夫斯基的注意力。
“你聽著,洛夫斯基,只要你放開那個女孩乖乖下來。”
“我保證不會立刻槍斃你,你告訴我,為什么一定要越獄?”
“你本來還有機會的。”
“不,”洛夫斯基情緒激動,“這是我唯一逃命的機會。”
“你不要再說廢話,讓所有人離開,現在!”
說著,他手上的匕首更加用力。
托克切夫大吃一驚:“好,所有人都撤走了,你不相信的話,自己看一看。”
“把你們的狙擊手撤走!”洛夫斯基倒是十分謹慎,根本不露頭。
“我們根本就沒有狙擊手,狗娘養的,我們為了追你,根本沒有時間通知狙擊手過來。”
洛夫斯基滿頭大汗,他皺了皺眉,是探著探出半邊腦袋,而后立刻縮回去。
幾乎在同一時間,張寶山差一點就扣動扳機,好在在關鍵時刻他停住了。
接著又試探兩三次,確定沒有狙擊手開槍。
洛夫斯基終于露出腦袋,伸著脖子往下看,發現只有托克切夫一個人叉著腰站在樹下面。
“混蛋,你還站在理想干什么,你也給我離”
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