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并未注意到,身后不遠處,三個人一人正站在樹叢后面。
中間那個是個光頭,拿著根草剃牙:“這小子被熬的差不多了,下手吧。”
他身旁兩個人立刻朝著張寶山的背影跑去。
速度很快,但是腳步很輕,竟然沒有發出半點聲音。
張寶山太累了,感官自然不如以前敏銳。
等他發覺不對勁,對方已經到了他身后。
“誰?!”轉身的一剎那,他只看到一個槍托朝自己臉上砸過來。
砰!
他兩眼發黑,當場失去意識。
等到再次醒過來,眼前是一小堆燃燒的柴火,噼里啪啦作響。
目光上移,這里是一處小山洞。
而在眼前,光頭正在撕咬著一條兔腿。
他舔了舔手指上的油水,頭也沒抬,粗聲粗氣地說:“醒了,把不該拿的東西交出來,我就放你走。”
“要不然,”他終于抬起眼眸,晃了晃手中的烤兔腿,“你和這玩意兒一個下場。”
張寶山眉頭緊鎖:“朋友,我好像不認識你吧。”
“你不用認識我,張處是你弄死的,這你認不認?”
“我認,你是來給他報仇的?”張寶山微微歪頭,他動了動手臂,發現自己被捆得結結實實。
手指開始悄咪咪的尋找繩結。
“呸,”光頭吐掉一塊骨頭,“少他娘的惡心老子,給他報仇個屁。”
“他偷了老子一整箱小黃魚,他死了,東西肯定在你身上,還給我,咱們就不算結梁子。”
張寶山有些發愣,一邊繼續尋找繩結,一邊兒解釋:“當時我打死他的時候,他手里只有一把沖鋒槍。”
“如果我拿到了黃金,早就帶著老婆孩子跑了。”